白若惜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把手中的香插进了面前的香炉之中。
紧接着其他的人也陆续上完了香,其他的门人也都下去了,这里也只剩下了其他几个人。
白若惜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听说,若是以鲜血进行活祭,那么所祭拜的那个人在天之灵就能够得到安息,师父生前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好好地祭拜他吧。”
男人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疑虑和探究:“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迷信的事情了?”
“这不是迷信,而是我对师父的一片孝心,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可以好好的,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
白若惜直接拿过面前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滴在了面前装了水的白碗里。
做完之后,她又把匕首递给了一旁的男人。
“该你了!”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幽深起来,她这是在耍什么花招,以为这样就可以弄清他的身份了么?
是不是一会儿,还想让紫魅也来放点血,想要来个滴血认亲?
呵……他现在的这个身体,跟他们也有不解之缘啊。
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鬼医已经死了,他倒想看看,还有谁能够拆穿他的身份。
他接过匕首,也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一滴血珠顿时就落在了面前的碗里。
他虽然觉得白若惜根本就搞不动什么名堂,可心中又莫名有些紧张,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碗,那两滴血珠安然的待在各自的一处,没有丝毫相融的意思。
他本以为白若惜一定会让紫魅继续来,可是却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那碗血水放在前面的供台上。
男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冷笑,他的血,也得看那老东西能不能承受得起了。
他还记得当时他死的时候,完全就是惊慌失措,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深地疑虑和不可置信。
他虽然已经觉察到他不是真正的凤倾墨,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都已经化作一具枯骨了,还想要再掀起什么波折?
“倾墨,这一下我的心愿终于达成,师父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得到安息了。”
她这次回来之后,脸色一直都十分冷淡阴沉,可是安葬完鬼医之后,她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一般,脸色顿时缓和下来。
这不禁让人觉得,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怀疑什么,纯粹只是因为知道鬼医的死而心情不好罢了。
至于她匆忙赶回来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想要把鬼医的遗骨带回来安葬。
或许,他是真的想多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然后轻声安慰:“好了,这或许只是一个意外,鬼医他一定会安息的,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人身体一颤,猛地一把将白若惜推开。
因为此时,他的胸前正插着一把匕首,那是白若惜趁着他抱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亲手刺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