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有了很远的规划,钱不是万能的,可没了钱万万不能。谁也不会嫌钱多呀。
接下来的日子,花祝很是辛苦,每日要伺候成大爷,这开荤晚的男人,别管以前在人前多一本正经,到了晚上灯一吹,就成了饿狼,恨不得将二十几年的空缺都补上。
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便等着被投喂。
身体没了毒素,又没日没夜被人操练,她很快往以前纤细的身材靠拢,露出圆润的下巴,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常常令男人的手流连忘返。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雪连着下了好几天,都没过了成年人的膝盖。
成家的屋子里有自己烧的地龙,花祝只穿着中衣,外面套着薄裙衫,松松地挽着发。
成骞昊坐在案几后看着兵法书,她拿着针线筐在一旁绣着帕子,俩人各做各的事,心里只剩下一片宁静与暖意。
花祝想起早晨小衣上准时报到的血迹,暗暗叹口气,她身子早就调理好了,很容易受孕。
但成骞昊每次都不给她机会,太早受孕对她身体不好的借口一说便是两年余。
她听到别人闲言碎语时,难免会多想。
总是寂寞的铁门今儿个被人敲的砰砰作响,成骞昊低敛的眉蓦然一厉,低声吩咐花祝道:“你在屋子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便拿起墙上挂着的剑,掀开布帘大步而去。
花祝的手突然被绣花针扎了下,豆大的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在洁白的帕子上。
她轻允下指尖,竖起的耳朵只听到屋外呜咽的风声,抿着唇在被雪染的地方,绣了一簇绽放的梅花。
成骞昊掀开门帘,带进来一股冷意,他猛地上前将花祝紧紧地搂入怀中,滚烫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冷硬的语气中隐去了浓浓的不舍和愧疚,“祝儿,我得出趟远门,短则一两个月,长的话可能一两年。”
花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浑身有些发冷,她轻问道:“如果,如果我不想你去呢?”
“祝儿,我不该离开,可事急从权,只能先委屈你了。等我走后,你将岳母接来陪你,几个侄子和侄女喜欢这里的话,也能留下来热闹热闹,增添点人气,”成骞昊扶住她的肩膀,微弯着腰认真地看着她。
“我待会就要走,你,保重!”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手搂着她的腰,带着无尽的怜惜和珍重。
花祝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砸了下来,哽咽道:“可是,我舍不得你,你能带上我吗?”
他曾以为经历那么多事硬如磐石的心,在她的泪水里竟然软的一塌糊涂。
他紧绷着唇,捧着她娇嫩的脸,摇摇头,却郑重地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花祝使劲地点头,扯住他的衣袖,眼睁睁地看着他利索地撤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追到了门外,看着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消失在茫茫雪地中,心一下子空的紧。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默契的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对方的意思,真如同她口中说的安父和安母故事的延续,平淡中慢慢地情浓。
她同他接触越多,心便会愈加的慌乱,甚至早就想过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又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就像他凭空出现在这个小山村样。
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