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县令又开口了。
“把大夫手里的麝香,和衣服上的麝香都拿来给本官仔细看看。”
师爷赶紧转身,让大夫把衣服上的麝香刮了下来,又拿来刚才大夫拿出来的麝香,一起放在盘子里,呈给县令。
只见县令微微拧着眉头,仔细看了看。
林小叶忽然眉头一展。
没想到这么个大胖子,认真起来还有那么点意思嘛,看来这县令的位置,所来不虚。
不过也是,要是没点真本事,哪里能轻易坐上来?
正想着,县令忽然拧着眉头开口了:“师爷你来瞧瞧,怎么本官瞧着这衣服上的麝香和刚才大夫呈上来的麝香,有些不同?”
闻声,大伙儿都惊讶了一下,师爷也赶紧凑上去一看。
“大人,确实有些不一样啊!”
县令此时就说道:“师爷,咱们都是外行,这种事情,还是让大夫来做个确认的好。”
说完,县令又示意师爷将盘子端到了县衙里的大夫的手里,县衙里的大夫仔细看了看,不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抬眼就说道:“大人,这香薰灯里的麝香,跟衣服上的麝香并没有什么不同。”
闻声,阿兰得意一笑,迫不及待就说道:“林小叶,这次看你死不死!”
就在阿兰以为这事儿一定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大夫又开口了:“只是……”
“只是什么?”县令问道。
大夫立马拱了拱手:“回禀大人,这两种麝香虽然是同出一辙,不过这香薰灯里的麝香却像是刚从药房里拿出来的,干燥新鲜,而这衣服上的,却依然受了潮,想来是有一段时间的。”
县令疑惑道:“哦?这又有什么区别?”
县令这个时候可巴不得大夫能多说一点,这样也好让他早点找个借口把案子给定了。
大夫说道:“大人,按照草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这麝香是同一个人所放,那这受潮的程度大抵相差不大,可若不是同一人所放,却不在同一时间,那就另当别论了。”
从赖家出来的大夫一听这话,惊觉不对劲,这从赖家拿来的麝香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也是自己发现的,现在却说这两种麝香不一样,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吗?
而且刚才县令在进去之后,明显是向着赖家的,一出来却又说要重新审理案子,想来这林小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肯定是找人来说了什么。
这么一想,大夫顿时顿时心头一慌,赶紧说道:“大人,草民拿来的麝香,确实是在赖夫人房中的香薰灯中发现的,草民不敢期满大人啊!”
说着,大夫赶紧磕头,就担心县令会不会一下把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县令转眼瞥了他一眼,本来刚开始,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若不是陈老板刚才给出了更好的法子,这大夫的小命可保不住。
见县令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师爷就说道:“行了,大人又不会随意定旁人的罪,你这样说,岂不是不打自招?”
闻言,大夫心头更慌了,赶紧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真的没有陷害赖夫人,草民冤枉啊!”
县令顿时被这大夫吵得头都疼了,拧着眉头甩了甩手:“行了,本官什么时候说是你了,吵死了,还让不让本官审案了?”
大夫赶紧闭上了嘴巴,可一双眼睛还是很慌张的到处转,很担心到时候县令会不会真的把事情都怪罪在自己的头上。
此时师爷赶紧笑着安抚道:“大人,这些刁民啥也不懂,大人您千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县令瞥了师爷一眼:“本官像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