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第一晚的歌舞演出场上我便看见了韩信，韩信比我初见他时阔了，他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暴发了，他的银子是哪里来的？这些都令人怀疑。但是徐妈妈当时曾无意中透露过她是花了5两银子买我的，5两银子，依据我在这个时代的购物经验，扣除歌舞的门票银子1两后，并不足以购买韩信身上的华服和饰品。韩信的银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韩信……我有一丝心痛地想到，他长得多么像卓言呐，我真的不能接受一个长得像卓言的人出卖了我。我本能地拒绝这一点。也许，也许是徐妈妈看出我对韩信有好感，才故意这样说，想让我打消对韩信的好感，想让我恨韩信，想让我对所有的客人一视同仁。

“妈妈，不可能是韩信出卖我的。韩信在时间上赶不及，即使是他出卖我，也该是我被抓到万花楼以后的事情了。可是，妈妈，您说，这世上有哪种生意是这么做的？在买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商品出售给买方了？”我替韩信辩驳。在说道“商品”一词时，我的心痛了，我是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我有我的自尊，我真的不愿意将自己也归纳于商品的一种。

徐妈妈笑了，不屑地说：“你这个傻丫头还真的是对韩信用情很深啊。韩信是什么样儿的人，你究竟知不知道？别看他挂着一个什么韩国的亡国王孙的羊头，卖的却是下三滥的狗肉。他与他的同党们与我们万花楼之间有着长期的买卖关系，但凡遇见姿色不错的孤女或者异乡女，就把她们骗到万花楼来，5两银子一个，先收货后付账。”

啊！我震惊了，狠狠地抓紧了手中的桃木梳子，梳子的齿狠狠地扎进我手心的肉中，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我的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