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连忙解释，我不是公共汽车，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上的，从我出生至今，我的生命里与我发生过性*关系的也就只有卓言和项羽二人而已，项羽已经因为我拿了银子却没有返乡的事情误会我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女子，我不想再让项羽误会下去，“我不是自愿呆在万花楼里的，我也是稀里糊涂地被抓进去的。你赠与我的银子被宵小抢走了，我想去万花楼里做个浆洗的漂母，却被他们强行扣押，被迫沦落风尘。为了保住清白之身，我才向徐妈妈建议卖艺不卖身的。可是，最近因为看歌舞的客人少了，徐妈妈又逼迫我卖身，还给我喝了红花水……”说到这里，我想起了红花之痛，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汩汩流出。

看着我梨花带雨的模样，项羽的眼中也有一些湿润，他温柔地抱住我，用他的怀抱给我温暖、给我安全。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你赎身的建议呢？”项羽不解地问。

“和上一次谢绝你留我做厨子的好意的原因一样，”我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斟酌着回答项羽，“我想要自由，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如果是你为我赎身，那么我将是你的一件物品。可是如果是我自己从万花楼里逃掉的，那么我就是我自己的。”

听了我的回答，项羽呆愣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我想，大概凭借你一己之力，从万花楼里逃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否则，这么长时间了，你早就该跑掉了。”

“嗯。”我无力地点点头，以示承认。

“你这个人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有时候我真恨你的倔强，你的较真，赎身和逃走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脱离风尘吗？可是有时候我又情不自禁地被你的这种倔强和较真深深地吸引。”项羽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