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见着焦老太了！你是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样子，真以为她跟死人一样！脸色煞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李香草心有余悸地说道。

今日，她正好路过焦家老宅，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焦老太的事情，就往焦家老屋里头扫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就看到焦老太住的那个屋子的窗户敞开着，焦老太正靠在床褥上头，两眼无神地朝外看。

两个人的眼神，正好交会在一起，乍一看到焦老太的样子，李香草吓的连腿都挪不动半分了。

那眼神空洞无神，就像是没了生气一样，死尸一具。

前几日看着的焦老太，还脸色红润，声音洪亮，身材富态，这才几日不见，就见窗户里头的焦老太，形销骨立，眼窝深陷，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像是濒死之人一般。

李香草看到了焦老太，焦老太木然地看向窗户外头，许是没有看到她，眼神就这么木讷地一直望着窗外，直到里头传来声音：“娘，这外头有风，你不要开窗户！咦，外头……”

是焦珍珠的声音，李香草惊的撒腿就跑。

身后不一会就传来窗户扣上的声音，而李香草一路狂奔回家，想到焦老太的样子，几日的功夫，整个人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想来想去，李香草觉得这里头有古怪，却又猜不上来，心里头觉得害怕，只能去找沈清竹。

沈清竹听到李香草的描述，也有些意外：“她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是啊，看着真吓人啊！人现在瘦的就跟一副骨头架子一样！”李香草心有余悸地惊呼道。

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可知道了焦老太老蚌怀珠，怎么都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她是不是把孩子给流了？”沈清竹蹙眉问道。

虽然觉得这话，两个都没生过孩子的人讨论多有不妥！

“应该有可能，我可是见过同村子里头的妇人，不小心流了孩子之后，整个人失血的，也跟要死了一样，那模样，到是跟焦老太一个样！”李香草想了想那些流了孩子的妇人，也是一日的功夫，就有了天壤之别。

“想是怕被人发现，这才流掉的吧！”沈清竹低喃道，不过她还有些奇怪：“流孩子这么大的动静，焦珍珠和焦来福他们不会知道吗？焦老太守寡了还这么多年，老了还做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依着焦来福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不会问那姘头是谁？”

“清竹，你忘记了，花婆婆不是说，那天晚上她听到了焦家传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吗？那夜，莫不是焦老太流孩子发出的声音？”

“有可能！香草姐，焦家的这个丑闻想来是要极力藏起来的，依着焦来福那个好面子的，要是知道有人知道他家里头发生的丑事的话，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日子，你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焦家的事情，咱们都不要管！”

李香草点头：“我都听你的！不过……”李香草心里头杵着慌，想到今天看到焦老太的那双眼睛，那一双跟死人的没有半分神采的眼神，想到这里，李香草就有些害怕。

家里头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怕的慌啊！

“清竹，你晚上能不能去陪陪我，我……我只要一想到焦老太的眼神，我就……我就害怕！”李香草苦着一张脸，神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