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香草穿好了衣裳出来,沈清竹沉声:“姐,哭!”
李香草见里间这狼狈的模样,立马就明白了沈清竹的意思,她心中悲怆无比,想到自己竟然被其他男人欺负,这心中的委屈和羞辱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她一屁股坐在凌乱的杂物之间,哭天喊地痛哭起来:“哪个天杀的,偷钱竟然都偷到我家里来了,可怜我男人不在家,你们这些短命的偷子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李香草的话音刚响起,就从外头传来问询声:“铁柱家的,发生啥事情了?你家这门是咋的了?怎么鬼哭狼嚎的呀!”
来的还真够快的!
沈清竹都来不及喊他们进来,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村民们蜂拥着全部都涌了进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戏呢!
到了里间,还没来得及看,就见到处一片狼藉,被褥、衣裳,凳子椅子桌子凡是能翻动的东西全部都被翻的一团糟,屋子里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样,到处狼藉不堪,而李香草就坐在这一片狼藉里头,哭天喊地,哭爹喊娘。
众人都朝李香草看去,希望在她的身上发现点什么。
“香草啊,你这是咋的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呀?”
“就是啊,我们刚才听到你的尖叫声,还有咱们的声音,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不测了呢!搞的我们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生怕你出事了!”
有人惺惺作态地说道。
沈清竹一直冷眼旁边,双手环臂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这群人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地往李香草身上瞅,看那个样子,像是要看清李香草有没有受委屈一般,一个个眼睛里头都透着不怀好意地光。
这哪里是来关心李香草有没有出事的,这是来瞅李香草出了多大事的!
“啧啧,我说香草啊,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偷子长啥模样啊?没有欺负你吧?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妇人,你家铁柱怎么就忍心放着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外出做事哦!”
花婆子是个唯恐不够热闹的人,率先啧啧叹道,不死心地还往李香草的身上瞅:“你说你一个人的,还不知道那偷子作出啥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了!”
花婆子像是在为李香草鸣不平,可是话里话外,字里行间,无非不是在暗讽,你李香草一个人在家,这家里头又弄的那么乱,谁知道那偷子是偷了东西了,还是……
偷了人!
围聚在一旁的那些妇人和男人一个个都“怜惜”地望着李香草,眼睛跟钉子一样钉到了李香草的身上,一个个像是透视眼一样,恨不得扒光了李香草的衣服,看看里头有没有偷人的罪证!
沈清竹冷笑,这些人,还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而李香草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里头一阵后怕!
刚才,要不是清竹当机立断弄成了这幅模样,怕是这群人冲进来看到刚才的那副模样,还不要弄个锣鼓喧天!
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李香草心里头暗暗发抖,而沈清竹则从屋角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脸的阴沉。
刚才沈清竹站的地方,正好就是没有阳光照着的屋角,这些人刚才从外头进来,一心就是要看李香草狼狈的模样,谁还会注意到屋角里头还站个人。
沈清竹缓步走了出来,看着花婆子冷冷地说道:“花婆婆,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