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况且道。
“老实说,我不大懂这些的,回去问我老爹,他最明白,看他有没有什么妙法能避开朝廷的限制,帮你弄到一万精兵的编制。”赵阳道。
“对啊,有些人是不是可以借用五军都督府的编制?”况且忽然想到。
“你什么人啊,咱们才认识几天,就要占都督府的便宜了。你属蝗虫的?”赵阳很是鄙视。
“咱们不是一家人嘛,说什么两家话。”况且试图搅混水。
“咱们是一家人,可是都督府跟你不是一家人,两回事好不好。”赵阳没好气道。
况且只是异想天开,提到占用都督府的编制,现在看赵阳脸上的光景,似乎还真有戏。他又展开无限遐想,那么有些人是不是可以占用南京都督府的编制呢,有些人是不是可以占用中山王府的编制呢?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连况且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人不能太贪心,可别让况且成了贪婪无餍的同义词。
“我会帮你做,只要能想到办法,那个……将来有一天的话,那个军功什么的。”赵阳说半句吞半句地道。
“明白,军功少不了二哥的就是。我要军功没用。”况且道。
锦衣卫的官员升到顶也就是都指挥使,勋阶也就是三公三少,不能封侯爵国公的,因为锦衣卫官员属于执法官,毕竟不是纯粹的武官。
赵阳可是惦记着以后多捞军功,自己也弄个侯爵当当,这不是自己一人的事,是福泽子孙后代的事,不过几十年来没有大的战争,根本没机会捞军功,恰好况且这儿来了机会,他当然就盯住不放,他天天在这里义务帮忙,小算盘已经打得噼里啪啦响了。
看了半天学员们训练,况且也技痒,下场练习起马术来。
还是纪昌给他当马术教练,他算是学得快的了,可是在旁人眼里还是笨拙无比。学员们正被教头们打击的体无完肤,现在终于有了笑话的对象,看着况且小心翼翼骑马如同踏过雷区似的样子,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
况且对他们竖起中指,意思是说小样的不服来战,马术我不行,别的你们也不行,不信就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他这当然是吹牛,不过他要是打那些人,有哪个敢动,只能乖乖让他打,还真可能被打的不能自理。
学员们根本不知他手势的意思,哄笑得更加厉害了。
大校场上,三百人左右分成一组,基本就是一个方阵,一百个方阵同时操练,这场面足够壮观,连附近一些京军都过来观看,他们不敢捣乱,因为这是他们的教头在训练人马。
况且骑了一会马,受不了这些人的哄笑鄙视,赶紧骑着出了大校场,在附近一片没人的地方练习。
“大人,您别理那些家伙,他们是故意的,其实您练的已经非常好了。”纪昌总是随时提供鼓励,丝毫不吝啬。
“我什么时候能完全学会?”况且问道。
“其实您现在找一匹驯熟的军马骑,完全能上路了,只要不是急行军,一般的都能应付,不过大人这是从最难的练起,不但是骑士,同时还练习驯马,这就得几个月的工夫。”
“不急,半年里能练个单枪匹马就行了。”况且还是想在半年里把马术基本过关,以后就不用总是坐在车里出门,行动起来自由多了。
坐在车里当然舒服,还可以冒充儒将,可是要是需要带队急行军,甚至突围逃命的话,马车肯定是不行。
他一直练到傍晚,然后就在镇抚司人员监管下回南镇抚司休息。
几天的生活大多如此,皇上这些天忙的不可开交,似乎把他忘了。
他逐渐忘了悬在头上的致命威胁,即便想到也不去理会,他总不能匍匐在威胁的阴影里不敢动弹,只要命还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
这天,他返回南镇抚司时,发现几个人正把秦端明押出来,而且去除了官服,只是穿着便服。
“这是……”况且大吃一惊。
“皇上命令将秦大人削职,押往北镇抚司审理。”一旁的骆秉承一声哀叹。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下的旨意?”况且急问道。
“刚刚接到,片刻也不许停留。”骆秉承道。
“况大人,请想法救我,如果救不了,就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秦端明大吼着从况且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