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的地方也一样,知县升知府非常难,再想升到布政使、按察使就更难了,布政使向上一级就是尚书侍郎了。毕竟整个文官制度就是九品,知县已经是七品了,尚书侍郎也不过正副二品,一品是给加了宫保衔的尚书或者大学士准备的,那是文官制度金字塔的顶尖。
超过文武官员一品的就是侯爵、国公这些贵族,上面就是郡王、亲王。
况且没有骑马,而是坐车向大校场赶去,每天他不到大校场看看那里的训练情况,心里就没底,虽说所有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不用他做什么,但还是在上面看着心里踏实一些。
正走在半道上,一个护卫从大校场的方向骑马飞驰过来,看到况且的马车,就急忙勒住马,下马后到况且的车前道:“大人,不好了,九门提督的人来大校场抓人来了,周大人、赵大人他们不让抓,双方正僵持着呢。”
况且一听这话火就冒上来了:“什么,九门提督的人来咱们这儿抓人?他们凭什么?”
况且现在有勇气和底气喊凭什么了,虽说这世上有很多事讲不清道理,可是到了他这个级别,对一般的高官大喊凭什么是他的权利,他既然跻身这一行列之中,不这么喊反而是不对的,这就叫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
“他们说抓到的人里有人供出一些同谋,藏在咱们正在训练的人里面,一共有十多个人,所以他们要抓走审问。”护卫有些慌乱地道。
“他们是欺负咱们第六卫没有正式挂品牌吗?九门提督的人什么时候敢到锦衣卫撒野了?”况且气不打一处来,这必须得制止,有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
眼下锦衣卫总部遭受重创,正处于内部清查清洗中,九门提督的人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抓人,分明是欺负况且,不拿他当回事。平时抓几个人也无所谓,现在绝对不行,不是时候!
“走,看看去。”况且叫人加快速度,向大校场赶去。
来到大校场后,果然看见周鼎成和赵阳正率领几百个学员跟几百个九门提督的官兵对峙着,*味很浓。
对面带头的正是九门提督李百揆,此人上次差一点抓走况且和秦端明,却被路行人拦住,然后被张鲸拿来的圣旨轰走了。李百揆为这事窝了一肚子火,况且的火比他更大,各人算着各人的账。
李百揆想的是,我平公执法,该抓谁抓谁,为什么锦衣卫就碰不得?
况且上却认为,锦衣卫屋漏偏逢连夜雨,李百揆乘人之危,居心不良。
“二少,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让开,不要自误,我这是看在咱们往日交情不错的分上好言相劝。”李百揆对赵阳道。
“多谢,不过今天这事我管定了,这些人也是我的兄弟,不可能让你抓走。”赵阳丝毫不让。
“来,来,冲我来,小样的,带几百个人了不起啊,信不信我一个人把你们都打趴下。”周鼎成叫阵道。
“周大人,你不是锦衣第六卫的人,这事别掺和好不好,这可是皇上交代的御案,谁阻拦办案就是钦犯。”李百揆认识这两人。赵阳不用说,北京城有名的二世祖,周鼎成则是宫里的老人,李百揆也熟悉。
“我怎么不是锦衣第六卫的人了?我是哪儿的人难道是你说了算?我告诉你,这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想抓人先抓我”周鼎成毫不相让。
周鼎成的话不是吓唬他们,没有远程强弓硬弩的话,他一个人真能把李百揆的几百个手下都打趴下。武当弟子的名头绝不是混出来的,是真正用拳脚打出来的。
“好,那就得罪了,给我上,凡是惹事的一律带回去审问。”李百揆也火了,一挥手,就要让背后的官兵冲锋。
“都给我住手。”况且恰好赶到,大吼一声。
周鼎成看到况且到了,就先停住架势,李百揆也举手在空中,让身后的人停止动作。
“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没能带走我,不服气是吧?”况且走到两方中间道。
“况大人,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据报这里有涉案的犯人,我们是来抓犯人的,请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李百揆严正道。
“抓犯人?大人找错地方了吧,这里是我锦衣第六卫的训练区,这里的人都是我锦衣第六卫的人,你就是想抓人也得先通过我吧?再说了,锦衣卫有办案权,若真如你说的有什么犯人,或是什么案情,不劳阁下动手,我自己会清查。”况且道。
“对,我们锦衣卫的人,在训练区不受你们管辖。”纪昌明白了况且的意思。
“就是,老子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决不会再受你们欺负。”几个受训人员大声嚷嚷道。
“大人,跟他们拼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他们几百人?”
况且后面的这些学员都愤怒了,嚷着要把李百揆的人拿下。如果况且一声令下,这事简单之极,九门提督的人绝对不如这些优中选优的人员,就是拿着刀枪也没用。
看着气势汹汹的对方,李百揆变了脸色,他还真怕况且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也来个械斗,上次况且跟秦端明械斗,结果况且啥事没有出来了,秦端明却稀里糊涂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