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衙门都是人浮于事,编制没有空的时候,还有一大批闲散官员等着就任实职呢,难度就跟买彩票中大奖差不多。而况且的锦衣第六卫恰好相反,有大量编制,却没有官员,这里被人踏破门槛是必然的事情。
“我说你收银子吧,一个千户五千两,指挥佥事一万两,指挥同知一万五,指挥使两万,这些银子以后可以充实军费。你想想啊,你如果按照都指挥使司的编制,你现在还缺两个都指挥同知,两个都指挥佥事,四个指挥使,每个指挥使下面又是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佥事,千户缺额是30个,百户三百个,下面总旗小旗的就不用说了。你算算一共能收多少银子啊。”赵阳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得,二哥,公开的卖官鬻爵,你这是要送我去北镇抚司报到吗?”况且不想理他,纯粹是白日梦。
“我是说真的,这些人一定愿意拿银子买实缺。”赵阳道。
“皇上可以卖,我不行,这些银子还不如缴到国库然后任职呢。”不管缺不缺银子,况且都不会在编制上动脑筋。
“我就是帮你算算这笔账,愿不愿意做那是你的事。不过皇上的帑银不是好花的,你得想法给皇上赚回来才行。”赵阳道。
“我怎么赚回来啊?”况且气道。
不管他有多少人马,这些人马多么精干,但不是做买卖的,只会花钱不会赚钱。
“皇家也有买卖,你以后会知道的,也许皇上是想让你做皇家对海外的生意,不然怎么会拿内帑支持你?皇上的银子只是私用的,不是非常时期特殊情况,不会拿出来用在公用上。”赵阳道。
况且摇头,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也不想深入思考,他现在就是磨道上的驴,得听皇上的指挥转圈拉磨。
“你啰里啰嗦的说这么多有用吗?到了这一步,我能撂挑子不干吗?”况且道。
“好吧,我不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二哥我是神算子了。”赵阳得意道。
“哦,二哥还会算命,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况且一脸的鄙夷。
“我这不是算命,这是预测,凭我对皇上和皇室的了解,这些都如观掌纹,没什么奇怪的。”赵阳继续得瑟道。
况且不语,他虽然被人看作功臣世家的子弟,其实他对这个集团了解并不多,也不大关心这些。在南京时跟中山王府偶有来往,跟小王爷师兄没事就掐架玩,再就是在武城侯府的生活,除了生活豪奢,府第宏伟宽阔,也没有太深入的体会。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联系,我刚才跟你说的价格那是良心价,咱们还可以上浮一半。哈哈。”赵阳乐道。
“不用,请你帮我把那些人拒之门外吧,我将感激不尽。”况且急忙拱手道。
开什么玩笑,卖官鬻爵那是他最恨的事,自己当然不会做,虽说朝廷也在变相卖官,可是卖的大都是虚职,那是买卖双方一个愿挨一个愿打,起码对政务没有太大影响。
“对了,你在南京时不是开过拍卖行吗,据说挺火的,干脆把这些人集中起来,把这些实缺拍卖掉,得到的银子会更多。”赵阳现在是钻进钱眼了,根本拔不出来。
他是看况且的银子花的太多了,害怕他后手不继,所以帮他想这么个歪主意。
拍卖行?
况且一下子联想到了李香君,也是,李香君既然来了,拍卖行可以在北京继续开,这倒是提醒了他。左羚来到后,当然会继续做中药生意,这是她一直的梦想,要把买卖开遍全国每个地方,最后销往海外,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左羚的生意,这是左羚的商业帝王梦。
“你别出馊主意了,想害死他,卖官不就是找死吗?”周鼎成道。
“这怎么叫卖啊,谁得到实缺不得花银子啊,你不要这笔钱,第六卫的实缺也得被吏部、兵部那帮孙子卖掉,不花钱就能得到实缺?那是不可能的。”赵阳道。
“谁得银子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不会收这笔钱,再说了,是皇上掏自己银子组建的这个锦衣第六卫,关于编制的事估计上面一定有方案,咱们还是别操这份心了。”况且道。
“这叫什么话?皇上让你挑选招募人员,这些里面就包括上面我说的那些官员,你不操这份心,难道还真能全都空着?你一个人把所有的活都干了?”赵阳不解道,他的想法真的跟况且的思路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