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含、许溶月等这时候也过来了,唐含笑道:“有的人天生如此,夫人好心提醒,只怕人家未必领情呢!”
“你们——”陆纤云气得白了脸,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到底收敛了几分。
上回在香雪坊撒泼,直接导致被退亲,原本跟她有来往的闺蜜们也都远离了她,名声传的十分不好,她只要还想嫁人,就不得不收敛。
陆夫人只管瞪着许溶月,气狠狠道:“好哇、好哇!你这贱——”
“这陆家的人嘴巴可真够臭的!怪不得陆小姐声名远扬,原来有这么一个娘啊!”
“你——”
“我说错了吗?”苏锦冷笑:“许姐从你陆家拿的是和离书,可有半点对不住你陆家,由得你张口闭口臭不可闻!老夫人不妨自己想想,之前你陆家是什么光景,许姐去了之后又是什么光景,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陆夫人不说感激也就算了,大家既然没有缘分最终分开,那也是天意,怨不得人,可陆夫人张口闭口便是谩骂,是不是也太过了些?如今许姐与你陆家毫无干系,不知陆夫人凭什么张口闭口的骂人?”
众人看陆夫人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变了,交头接耳,纷纷点头附和苏锦所言。
许溶月离开陆家拿的是和离书,也就意味着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陆家的事,否则的话,就陆夫人这德行,怎么可能给她和离书而不是休书?
既然和离了,人家跟你陆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骂人啊!
陆夫人气急败坏冷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妇人!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年轻妇人一个个都这么能耐吗!我陆家发达起来那是祖宗保佑、是我儿子的本事,关她许溶月屁事!往自个身上扒拉功劳,呸,要不要脸!”
唐含“哈”的一笑:“要不要脸还真不好说,陆公子生于陆家长于陆家,合着没遇到许姐之前那么些年全白过了,默默无闻直到许姐过门突然变得有本事起来,也是一件奇事儿!”
众人听毕轰然大笑。
陆夫人气得颤抖,“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陆子鸣也很难堪,黑着脸谴责又满怀希翼的看向许溶月,盼着许溶月能唤住唐含给他母亲留点面子。
谁知许溶月却瞧也不瞧他一眼,这让陆子鸣心里很是挫败,以及失望。
不管怎样,自己的母亲以前总归是阿月的婆婆,是长辈,她竟任由唐含如此无礼,实在是——
闵玉柔脸色白了白,下意识瞟了陆子鸣一眼,白莲花般楚楚柔声道:“唐掌柜这话过了吧?我家夫君从前年纪还小,即便想要有所建树那也难,待得成年长进有了机会,将陆家的生意重新做了起来,这有何奇怪?怎么就是——许娘子的功劳呢?真说起来,我们陆家可没半点儿对不住许娘子的,以前的事也不说了,就说眼下吧,许娘子是怎么对陆家的?明知陆家有千珍坊,却偏要开个万锦阁!还挖千珍坊的墙角,将千珍坊的掌柜伙计绣娘挖走了大半。许娘子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苏锦一听这话就笑了,与唐含二人相视一笑。
苏锦是最了解唐含的,她早想狠狠打陆家的脸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毕竟嘛,无论香雪坊也好、万锦阁也好,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生意人家讲究和气生财,可没几个跟陆夫人、陆纤云这般不顾形象。
有些话,唐含、苏锦都不可率先开口,不然多少显得有些刻薄了。
可既然闵玉柔问了,这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