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那十六个字?”甘宁放下酒杯,细细倾听。
“不攻坚,不守城,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在还不能确定甘宁是否真有归顺之意的时候,赵弘当然不可能将十六字的方针告诉他。
甘宁听了这十六个字,手持酒爵,细细品味:“不攻坚,不守城,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当甘宁还在品味时,赵弘又道:“兴霸,比如这一回,我敢打赌,要不了多久,刘表就会发大军来打新野。”
“那你会如何用兵?”
“不守城。”
“那如何破敌?”赵弘道:“新野的知县供诉,荆州的兵马都去了南方四郡,镇压宗贼,而又有一部分兵力被刘表带走了,如今让你来攻打新野,可见襄阳无兵——”赵弘忽然顿了顿,反问
甘宁道:“兴霸兄,如果我现在将兵马直趋樊城,威胁隔江的襄阳会怎么样啊?”
甘宁喃喃自语道:“刘表闻知襄阳难保,一定会兼程回师襄阳!”
“好!”赵弘道:“只要他一动,老子就突然转兵北上,再攻宛城!”
“再攻宛城?”甘宁心中暗道:“原来赵弘兵逼襄阳只是虚晃一枪,他的目的竟然是再攻宛城?”赵弘一脸狡黠的道:“如今宛城的黄巾贼寇已经被官军剿灭了,朱儁领兵走了,刘备领兵走了,孙坚领兵走了,就是刘表也领兵走了。秦颉手中的兵马不会太多,因为他是
刘表的不下,刘表为了守卫襄阳,顶多给他留个堪堪守城的人马——”说到这里,赵弘做了个鬼脸道:“我敢打赌,无论是刘表,还是秦颉,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赵某人敢突然回师,给他们来个回
马枪!”
甘宁道:“宛城屡遭兵戈,已然残破不堪,并且宛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就算再攻占了它,只怕赵将军也守不住啊!”赵弘说得口且干了,饮了一大口酒道:“兴霸兄,我可没说要守住宛城哦,但是请兴霸兄思谋思谋,一旦朱儁得知我赵弘是从襄阳城下发兵攻破的宛城,会作何感想?朝廷
一旦得知刚刚规复的宛城又被黄巾贼给劫掠了,又会做何感想?”
“这……在下不得而知……”赵弘看着甘宁一面懵逼的表情道:“朝廷会怪罪朱儁,朱儁一定已经给朝廷报功了,那朱儁这算不算是虚报战功呢?一旦朱儁被朝廷降罪,朱儁就会觉得这是刘表在给他下
绊子,是刘表故意将我赵弘这股黄巾贼寇赶到宛城去。”
甘宁听了赵弘的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感,但是他还有疑问:“要是朱儁回军再来攻打宛城呢?”“朱儁肯定会来再攻宛城,可是这段时日他是回不来了。据那已经被老百姓打死的知县说,朱儁的人马已经开去了汝南境内,想必如今正与我汝南黄巾军厮杀,一时半伙儿
,朱儁分不开这个身。就算他朱儁有能耐有本事,又击败了汝南黄巾军,也得休整些时日再来宛城吧。到那时,我赵弘已经兵强马壮,就该与他算一算这宛城的旧账了。”
甘宁万万没有想到,黄巾贼寇之中竟然还有这般人物。他沉思良久,没有说话。
赵弘瞧得出,甘宁正在纠结。忽然,甘宁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单腿跪在赵弘面前道:“甘某愿听赵将军驱策,终身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