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山放下电话:“伙计,我就坐四号包间吧。”
伙计:“好的,先生,您跟我来。”
高非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一叠报纸:“老板,报纸借一下,打发打发时间,等人太无聊。”
老板十分理解的笑笑:“当然。您随意。这些报纸就是给客人解闷的。”
王凤山跟着伙计走进包间,把皮包放在桌子上:“先给我上一壶毛尖,一碟瓜子,一碟拼盘点心。”
“好的,您稍等。”
等到伙计把茶点上齐,带上门出去之后。王凤山立刻蹲下身子,在地板右侧的边缘摸索了一会,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把一块已经锯开的地板块拿下来。他快速的把皮包打开,拿出钞票一叠一叠塞进地板下面,然后把那块地板重新嵌进去。
皮包没了钱,形状立刻瘪下去。王凤山把几张报纸揉了揉,都塞进包里,让皮包看起来和自己拎进来的时候一样。
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短褂的男人走进茶楼,敲开四号包间:“你是李良先生吗?”
“对,我是。”
“有人让我来取一只皮包。”
王凤山把皮包交给你,那个男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坐在散台假装喝茶的董茂立刻跟着出来,走到丁凯文车窗旁,低声说道:“前面穿白短褂的男人取走了皮包。”
“李良呢?”
“他还在包间里面。”
“让齐老二带几个人跟着取钱的人!继续监视李良!”
“是!”
王凤山等那个人取走了皮包,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道:“伙计,结账。”
“目标出来了!”
“跟上他。”
王凤山叫上一辆黄包车:“三马路。”
丁凯文的人陆续都跟在后面。
大约几分钟后,茶楼电话响起:“远香茶楼吗?我要定一个包间,十分后就到。四号包间。”
…………
王凤山到了三马路,下车付钱,迈步走进一家面馆:“伙计,来一碗肉丝面,多放葱花。”
吃完了饭,在附近的水果摊买了一些水果,然后走进一家衣帽店,买了一身新衣服,信马由缰的四处闲逛,一直逛到傍晚,这才乘坐电车回到家中。
丁凯文思索着:“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那个拿走皮包的人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和他联系?”
“他拿到皮包后,就去了元宝街的兴旺酒馆吃饭,一个半小时之后,他进了饭馆对面的一家钉房,刚才打电话问过,他刚刚出来,齐老二他们正在跟着他。”
丁凯文回上海的时间不长,对‘钉房’这个词还比较陌生:“什么是钉房?”
“就是窑子。”
“哦?带着那么多的钱去嫖女人?这可透着奇怪……走!带我去看看。侯涛,你带人继续守在这,千万不能再疏忽大意,一定要看住目标!”
“是!”
丁凯文开着车在特务的指引下,很快就在一条小马路上看见了那个拎着皮包的人。他手里拎着皮包,悠哉悠哉的走着,对身前身后毫无防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情报员该有的样子。
他难道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
丁凯文盯着他手里的皮包,凝神想了一会,忽然说道:“不对!动手抓他!”
齐老二和几名特务冲上去,一脚踹翻那个欢乐的像是捡了钱的家伙,枪管顶在他头上:“别动!老实点!”
“不动,我指定不动!几位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丁凯文下了车,走过去拿起掉在地上的皮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张皱巴巴的报纸,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