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院墙上跳下了四、五条汉子,每个人都手持双手,迅速跑到了大厅门口,枪口对准了厅内所有的人。
“何团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动枪,不然吃亏的是你。”
“商人”冷哼一声说。
豆大的汗水从何大炮的脸上滚落,多少年了,他还从来没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逼成这样。
那院墙少说也有四米高,看这几个人跳下的样子,身轻如燕,明显都是练家子,再看人家刚才开的那枪,抬手一枪,正好打中持枪的手腕,这身手绝对是没得说,现在自己的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真不能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城,韩文正!”
何大炮身子一颤。
人的名,数的影,韩文正是谁?那是杀得日本人都闻名色变的主儿,那是杀人比碾死蚂蚁还容易的混世魔王,娘哎,这位爷怎么找上自己了?
一听是韩文正,何大炮是真的怕了,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是韩长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何大炮拱着手说。
这何大炮也算是能屈能伸,一听是韩文正,连忙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韩文正就说:“何团长,今天我来,是有事相求。”
“韩长官但讲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掉脑袋也去办。”
“跟我走吧。”
韩文正说完,抿了一口酒,转身离去,身后,四个响箭特战队的队员挟着何大炮出了院门,片刻之后,众人已来到了村口,只见村口停着几十辆军车,韩文正带着何大炮上了一辆军车,随后亲自开车向信阳城而去。
到了这个时候,何大炮也如霜打的茄子,顿时蔫儿了,连忙问道:“韩长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信阳。”
“信阳?”
“信阳守城的兵是你的人吧。”
“韩长官,你饶了我吧,我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吃饭呢,可不敢得罪日本人哪。”
“我怕日本人,就不怕我吗?”
何大炮没词了,心说今天这事儿怕是要大,不过韩文正这个杀神自己还真是得罪不起,人家想杀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还是先保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儿,何大炮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一脸死了老娘的样子。
信阳城,一大早,城门大开,来往的百姓络绎不绝,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看起来喜气洋洋的样子。
虽然信阳被日本人占领,但日子还是要过,而新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大年初一,是访亲拜友的日子,到了街上,见了面都要打声招呼,相互之间讨个喜气儿,城门处的看守相比以前也松懈了一些,鬼子根本没出来,而伪军都有些懈怠。
就在这时,地面震颤起来,马达嗡鸣,远远的,几十辆军车向着信阳城驶了过来。
城门处,排长张大年就说:“怎么那么多的军车?”
“福田太君昨天带了辎重车队去了新县,会不会是福田太君的人。”另一个伪军问。
“看样子不像啊,辎重队的汽车外面都蒙着帆布,这些汽车好像外面没有帆布。”
“那会是谁?”
“现在也搞不清楚,一会儿问问就完了。”
“算了,日本人的车队咱可不能拦,不然要挨巴掌的。”
“不对啊。”
“怎么不对?”
“日本人的车队外面有膏药旗,这车队外面没有膏药旗啊。”张大年皱起了眉头,让兄弟们都精神点儿,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