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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是个理科生，理性本来就多于感性，她同情阿三的遭遇，但不会感情用事不管不顾收他。

“你擅长什么？”霍云又问。

阿三抬头：“偷东西……”

倒是很诚实。

“你为什么擅长偷东西？”

“我个子小，力气小，做工没人要。我跑得快，偷东西有吃的。”阿三回答的很直接。

他的眼睛也很直接，没有丝毫的遮掩。

“若是你在这里当差，就不能再偷东西了，不过会让你和你弟弟吃饱饭。”霍云道。

阿三眼前一亮，对他而言吃饱饭是天底下最大的事。

“我不偷东西了！”阿三忙说。

“你也不能叫阿三了。”霍云想了想，“从今天开始你叫阿善，你弟弟就阿良。你姓什么？”

阿善眼前一亮，喃喃回：“我没有姓。”

“那就姓霍吧！”霍云道

阿善眼眶一红：“是，六小姐。谢谢六小姐。”

说着，他跪到霍云面前，重重了磕头。

“白嬷嬷，你安置一下他们兄弟。”霍云对白嬷嬷说。

“是，六小姐。”白嬷嬷接话。

“六小姐……”阿三神情中流露出一抹犹豫。

“怎么了？”

“我……”阿三露出纠结的神情。

“……”霍云不着急，等他继续说。

“我是女孩子，也可以留下吗？”阿善神情犹豫道。

“……”霍云和白嬷嬷都十分吃惊，阿善头发极短，脸黑黑的，从头到脚一点女孩子的模样都没有。

“可以，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还做小厮打扮。”霍云道。

“是，六小姐。”

“叫公子。”

“是，公子。”

霍云相信缘份，那天她从南山大街只看了一眼看到了阿善，白嬷嬷就把她带到自己面前，这就是缘份。

等白嬷嬷将阿善带到自个儿面前，他再被收拾了一番，虽然还穿的是小厮的衣裳，但五官里确实能看出几分清秀。

“明天我要去南山书院报道，你就跟着我，要机灵一点，称呼不可以错了，也不要跟人多言语。”霍云道。

“是，公子。”阿善忙点头。

次日换了男装，去辞别母亲。

这几天大碗解毒，她会定期为母亲施针，母亲的气色越来越好。

于氏看女儿这打扮，也不知高兴还是忧心。

“你去读书还是要低调，不能暴露了身份。”

“娘放心，云儿知道分寸。”

于氏不由叹息一声：“好在我朝对女子极为宽和，你去读书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