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干啥呢?大白天的一家子就想耍流氓欺负人?信不信我马上到公安告你们家想占我家屋子啊!”
老太太说的凶狠,可女人却不当一回事,嘴角一撇,“哎哟,你说你这老太太,俩孩子这不是要处对象了嘛,咱迟早都是一家人,啥耍流氓不耍流氓的……”
“许二春!”任干事突然暴怒出声,“你再敢胡说八道败坏小云同志的名声,我马上去厂里找刘红旗领导谈谈!”
云水莲一张脸气得乍青乍白,也冲着许二春怒道:“谁处对象啦!你说清楚谁处对象啦?我咋不知道我自个儿处对象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上公安告你!”
许二春被吓得后退一步,又夸张的抚了抚胸口,“哎呀呀,你说你这女子,脾气咋恁暴?这样可不行,脾气不改好了,以后进了门可咋伺候我们家红旗……”
“啪!”
许二春话未说完,老太太就扑过去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看看你们家刘红旗是啥球胎子,还想跟我闺女处对象,想啥好事呢!”
老云家就是闺女也值钱!自个儿捧在手上疼都疼不够呢,哪能让外人霍霍了?
还想让水莲伺候刘红旗,呸!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许二春不防备老太太会突然动手,抬手摸了摸胀得麻木的脸,嗷地嚎叫一声,扑过来就要打老太太。
云水莲自然不能让老太太吃亏,上前抓住许二春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推进屋里。
“许二春!你再敢胡说八道,再让刘红旗往我身边凑,我马上就去公安告刘红旗耍流氓!”
云水莲肺都快气炸了,虽说这个时代人人都喊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可旧社会歧视妇女那一套依旧深入人心,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一个女人名声受损了,依然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特别是未婚的女性,一旦跟哪个男同志传出闲话,除非两人结婚,否则就会被人冠上不检点的名声。
她已经因为张守义悔婚的事情招人非议了,要是再跟刘红旗传出闲话,以后可真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一旁的任干事也黑着脸,堵住门口,指着许二春的鼻子就骂,“许二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水莲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啥时候跟你家刘红旗处对象啦?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还想娶个媳妇伺候刘红旗,这是要跟主席对着干吗!”
云水莲可是她带进妇联,十分看好的后辈,她以后还准备大力提携云水莲,让她尽快成为能为妇联独挡一面的年轻干部。
要是真让云水莲被老刘家缠上,进了这个狼窝,以后咋在妇联立足?
连自己的婚事都被算计,婚后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走出去哪儿来的脸解放其她妇女同志的思想,有啥资格处理别人的家事?
老刘家这不是恶心云水莲,这是在打妇联的脸,打她这个楼长的脸!
许二春看着暴怒的云水莲和任干事,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家都是邻居,她只是让刘红旗和云水莲处对象,还是奔着结婚去的,咋就耍流氓了?
再说了,女人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吗,要是不伺候男人,还娶媳妇干啥?这咋就跟主席对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