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风看着眉梢都挂着自信的苏鱼,心里涨涨的仿佛被什么给充斥了,他勾了勾唇:“父皇,儿臣愿意和王妃一块前往嘉令关!”
话已至此,永安帝总不能强迫他们将话收回去吧?
他的脑壳突突的疼,有些自暴自弃的摆摆手:“人头状既已立下,你们二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朕也不能说些什么。何况,这满殿的人都是见证之人,你们想赖也赖不掉。来人,拟旨!着令宸王妃苏鱼即刻赶往嘉令关,宸王率两万大军,一并前往!”
……
回了宫中准备的新宫殿,原本是苏鱼和景长风今晚的洞房的,眼下人人脸上都没有喜色。
苏鱼洗去了一身脂粉,换去了一身新衣,走出来便瞧见贵妃和花盛颜静坐,两人脸上愁云密布。
倒是景长风,脸上还带着笑,他拉着苏鱼坐下,歪头同贵妃道:“母妃,天色已晚,你身子不适,不如回去歇着,明日我们才去呢。”
“你倒是好心情!”贵妃戳了戳他的额头,她怎么休息得下来。
花盛颜哭丧着脸:“苏鱼,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这人头状说立下就立下了,这可不是在拿性命开玩笑吗?”
天知道,她当时吓得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虽然觉得承恩公处处逼人,可苏鱼的大胆举措,却更让她惊愕。
苏鱼双眼一弯,狡黠的光彩透出来,却叫人觉得她说话认真无比:“盛颜,承恩公这么蹬鼻子上脸,我不想忍他,何况他一心以为我是个无用的女子,我就想看一看,当他眼里认为无用的女子,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后,他从今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她的话冷静又夹着猖狂,却又有另外一种魔力叫人忍不住信服她。
景长风弯了眸,“我相信鱼儿从来不说大话,她既然敢这么说,就有那个能力。”
所以他才没有阻止苏鱼立下人头状,若苏鱼不行,还有他在。
贵妃一听,顿时就来气了。
她愤愤的戳着景长风的脑门:“那是你媳妇儿,母妃先前怎么跟你说的?媳妇就是要来疼的,这要赌人头状,也该你去赌,结果你可倒好,净光在一旁看着!”
苏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素颜洋溢着明媚灿烂的笑,“贵妃娘娘……”
“还叫贵妃娘娘?”贵妃眼波一扫。
苏鱼改口:“母妃,此事你也别怪长风。我之前让他不要说话的,您也知道,他哪里敢不护着我?”
贵妃毫不掩饰的护犊,令苏鱼心中温暖。
贵妃瞪了一眼景长风,这才扶着自己的肚子起身,眼底忧虑神色一闪而逝:“既然能立下这个军令状,那可得给本宫风风光光的回来,否则,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她这般说完,便带着浩荡的一群宫人扬长而去,还不忘把懵懵懂懂的花盛颜给带上,免得扰了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