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狐疑的看着他,心中莫名的有些期待,要是真的能让那些言官将话吞回去,那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道:“再忍几日?”
“再忍几日。”
“那行。”
张诚道:“咱家就再忍几日,但是你可要记住,咱家可也顶不了多少时日。”
“明白。多谢內相的谅解。”
郭淡拱手一礼,又道:“內相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正打算跟內相商量一下,最近我家附近不太安全,这么多银子放在这里,风险有些大,所以,我想运一些银子去三剑,不,单淫客那边放着。”
“单...那边不是....。”
话刚出口,张诚突然反应过来,这厮是想借禁军保护单淫客,点点头道:“好吧,随你便。”
“多谢內相。”郭淡又道:“另外,还有一个小忙需要內相帮帮。”
“什么小忙?”
“如今没有人敢上我家来,我家下人出门也不安全,这一家老小的伙食都成问题,能不能下回供应禁军饭菜时,也捎上我家的伙食,当然,我会给钱的。”
张诚听得好气好笑,道:“你小子连饭菜都吃不上,还这么嚣张,咱家也真是服了。”
郭淡呵呵道:“哪里,哪里,內相过奖了,我也不过想以淫服人而已。”
这点小要求,张诚自然也不会拒绝,当天晚上就多送了一些饭菜过来。
待禁军吃饱之后,那些人又推着木车返回宫中,因为这些禁军都是来自宫中,全都是皇帝身边的,饭菜自然也得宫中供应。
待他们行出马市街后,其中一个老太监突然向身旁的一个“小太监”道:“马车就停在那条巷子的后面。”
“多谢。”
那“小太监”立刻跑入边上的小巷子里面。
来到巷子后面,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他立刻上得马车,低声吩咐道:“去朱立枝家。”
马车立刻动了起来。
这“小太监”正是郭淡假扮的,如今寇家周边全都是眼线,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避开那些眼线。
“呼...!”
坐在马车里面轻轻摇晃的郭淡出得一口气,又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那身太监服,郁闷道:“真是日了狗了,为什么会这么合身,但愿这不是冥冥之中。”
......
行得一顿饭功夫,马车悄悄来到朱立枝宅院的侧门。
“是郭公子么?”
门内一人小声问道。
“是我,郭淡。”
“快快请进,我家少爷已经久候公子多时。”
郭淡闪入门内,又与那下人来到前院,这脚正准备踏入大厅时,只见两个下人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然后将他举高高,一个女婢立刻给他换上鞋。
郭淡也真是醉了,欲哭无泪道:“下回我自己换,好么?”
那女婢躬身道:“对不起,我们就是见郭公子方才没有换鞋的动作,故而才这么做的。”
“.......。”
郭淡一脸尴尬的入得大厅。
“你来了!”
朱立枝淡淡扫了眼郭淡。
郭淡没好气道:“没有让你久等吧。”
朱立枝道:“倒是等了几天,也不算太久。”
不装逼会死么。郭淡稍稍瞪这洁癖佬一眼,毫无诚意道:“真是抱歉,这几日我一直在家反思,为什么三剑客会变成了单淫客,总结起来,就只有一点。”
朱立枝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因为我们画的还不够真实。”
“画得不够真实?”
朱立枝稍一沉吟,忽然眼中一亮,问道:“你是指我们要画一些真实的事?”
郭淡道:“我想用‘真实的淫’,可能更为贴切。”
朱立枝道:“可是他们不会让他们画的,甚至都不会让我们知晓。”
郭淡稍稍点头,道:“这我会想办法的,唉...若是刘公子在此,那便是更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笑声,“想不到你郭淡也有怀念本公子的时候。”
只见刘荩谋风骚的从屏风后面行出。
郭淡惊喜道:“刘公子,你怎么在这?”
刘荩谋哼道:“当然是来讨债的,你答应我这事结束之后,让我去赌坊过足瘾的,如今你想赖账么?”
他当然不是为此而来,他是知道朱立枝并未抽身,故而才偷偷跑来相助,别看他平时跟朱立枝经常争吵,但其实他跟朱立枝、徐继荣的感情,比跟他家人的感情还要深得多,因为他是个庶子,在家里可是得不到太多的亲情,朱立枝也是如此,而徐继荣则是因为九代单传,身边没有一个兄弟。
“非也,非也。”
郭淡连连摆手,笑道:“我只是觉得过足瘾,还不足以犒劳刘公子,我打算去赌场包下一个席位,今年刘公子想什么时候去赌都行,赢得算你的,输得算我的。”
刘荩谋听得两眼放光,道:“真的么?”
“朱公子可以作证。”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荩谋突然眼眸一转,又是叹道:“要是这时候荣弟在就好了,咱们人就算是齐了。”
郭淡哼道:“那就免了吧。”心想,这小子在,一准坏事。
刘荩谋忙问道:“为何?”
“这还用.......。”
话一出口,郭淡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对劲?心念一动,道:“这还用说么,我当然也希望小伯爷在,毕竟我们京城双愚缺一不可,只不过小伯爷他九代单传,又是我最亲的兄弟,我怎忍心连累他。”
“淡淡。”
话音刚落,就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只见徐继荣红着眼走了出来,感性道:“就凭淡淡你这番话,也不枉我冒着被爷爷犯跪的危险,偷跑出来。”
“小伯爷,你也在这里?哎呦,你...你如此待我,叫我怎生是好啊。”郭淡一脸感动道。
徐继荣走上前来,瘪着嘴道:“这事过后,你将三剑客还我就行了。”
“......。”
郭淡特么觉得自己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