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寒看了一眼厨房外院中的柴,这么多,估计要劈完都要下午去了,这董千穷分明是故意刁难他,不过夜雨寒什么都没有说,恭敬的回了声:“是。”便朝着院中堆放柴的地方而去。
董千穷见夜雨寒这模样,更加变本加厉了,口中骂道:“哼!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杂种,简直和你母亲一样的下贱!!!”
背对董千穷的夜雨寒听见这话后,咬着牙,默默的说道:“董千穷,若有一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世上!!!”
董千穷见夜雨寒没说话,顿时觉得无趣,而后又立马转变成一幅谄媚的笑脸:“张总管,这样还行吧?”
一直没说话的张扬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见董千穷问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干的不错!”之后还用手在董千穷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之后转身离开了,同时心里在想:“这么做丞相大人应该会满意吧?”
“张总管,您慢走!”董千穷一直点头哈腰的目送着张扬的离开后,便继续指挥这厨房的下人们为羽府的这些大人准备早餐……
……
夜雨寒本来身体就羸弱,今天又被董千穷指使来劈柴,他又从小不能习武,所以才劈了一会儿就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索性昨夜刚喝了药,身体稍稍的好了些,但估计夜晚劈了柴后,身体又会和以往一样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夜雨寒的南疆的大地时,大地感受到了温暖,而夜雨寒却是感受到的世间的寒冷。
“啪、啪、啪”夜雨寒此时拿着斧头,费力的劈着院中这堆积如山的柴火,他已经劈了近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饭,早已饿的头昏眼花了,那些周围的下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夜雨寒这悲惨的模样,但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他们这些下人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闲心管他人的事,况且夜雨寒那是董管家亲自点名道姓好好关照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董管家啊。
夜雨寒看着这些四周麻木的下人们,感到人世间的冷漠,这时,董千穷拿着一个鸡腿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吃一边舔着手上的油,他慢摇慢摆的走到夜雨寒的身前,讽刺道:“小杂种,别看了,他们是不会帮你的,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能劈完这些柴好吃饭吧!”说完再也不看夜雨寒,转身走了,边走边说:“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生个小贱种!哈哈!!!”
夜雨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董千穷,仿佛这句话他没有听见一般,拿着斧头继续砍着自己的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恨,同时也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羽府时,夜雨寒才将院中的柴火劈完,劈完后夜雨寒赶紧吃了些剩菜剩饭,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厨房的阴冷角落里,拿着干瘪瘪的馒头啃着,寒风吹过,馒头很冷,但,更冷的却是心……
当夜雨寒吃完馒头后,站起身,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厨房的庭院,朝着自己的破茅草屋走去,当他离开的时候,厨房里那些还未走的下人们还在窃窃私语。
“你看,他真可怜。”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母亲是我们羽府最下贱的婢女,因为被圣皇大人给无意间的强…..”
“嘘,你不要命啦,敢私底下讨论圣皇大人。”这时一位下人连忙捂住刚刚说话的那人。
夜雨寒还未走远,这些话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没有哭,因为他从小就明白:哭没有任何用,只有无用之人才会整天以泪洗面。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帮你,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