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让黑死牟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是谁？

上弦第一位的黑死牟，纵横世间数百年而无对手。

他竟然从真菰的身上，看到了怜悯，看到了可怜他的眼神！

可笑！

但同时，他也感到愤怒！鐧

因为这样的眼神他在这一生中，的确曾遇到过一次，那便是继国缘一在衰老濒死之时，与他再次重逢那一天，对他所露出的眼神。

那个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怜悯，可悲，以及痛心。

“原来如此，你听说过我的事情，所以也在讽刺我吗？讽刺我无论如何努力，也追赶不上那个人。”

黑死牟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看向真菰的眼中已充满着死气：“那就用你的剑来说话吧，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有能讽刺我的实力。”

月之呼吸，三之型！

轰！

伴随着黑死牟的率先出手，一剑挥出，便是伴随着无数月光的挥洒，一轮轮弯月般的剑气纵横交错，横贯四方，压向真菰。鐧

真菰摇了摇头，眼中的怜悯之色收敛，然后也向前挥出一剑。

嗡！！！

剑气纵横交错，撕碎了蔓延过来的那无尽月光。

两人虽然都已经知晓彼此的存在，但这还是第一次交手，这一轮的试探，真菰对黑死牟的实力有了一定认知，感受到了威胁，这是她从离开枫夜以来，真正意义上的遇到对她有压迫的对手。

之前哪怕是数次和猗窝座交手，哪怕是面对突破了脖颈弱点的猗窝座，她也始终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迫，可面对黑死牟，她的直觉告诉她，生死就在一线间！

真菰和黑死牟彼此对峙。

接着。鐧

同时持剑，冲向对手，两道剑光交错，在空中碰撞到一起。

轰！轰！轰！轰！！！

四面八方都开始爆炸，以两人所接触的剑为中心，无数的月光剑气在四周崩裂炸开，真菰的一缕发丝被斩落，衣衫也出现了破损。

而黑死牟也同样是手中的刀被几乎砍断，脸颊、上臂更是都出现了剑痕。

唰。

黑死牟和真菰同时倒退。

“你手中的刀，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吗，难怪无惨大人之前会是那副样子，看来我和你的战斗，便如同普通剑士的对决一样了。”鐧

黑死牟缓缓开口。

这一次交锋，他已经发现了，无论自己怎么激发自愈能力，身上的伤痕都无法愈合，也就是说真菰手里的刀，特性远远强于日轮刀，一旦被那把刀所伤，他哪怕是身为鬼，也和普通人一样，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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