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兰撇了撇嘴只好点了点头——她去书院倒不是要看谁能得到魁首,而是大表哥朱重举说今儿个那蚊香的宣传极为重要,文会结束之后,估计蚊香这东西会卖断货!
好吧,刚才在竹林书院看过,那广告确实让人印象深刻,也不知道文会结束后隔壁的蚊香铺子是人山人海呢还是门可罗雀。
季月儿正要转身出门,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书桌上,少女顿时一呆,便欣喜的坐了下来,看见的是桌上的这一手漂亮的行书: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
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
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
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季月儿顿时笑了起来,这是他的字,这是他留下的题,只是今儿这题比前两次稍微复杂了一点,而现在她的心思儿也没有在做题上面。
三个女子再次出门登上了马车,追着许小闲而去。
当她们刚刚来到书院的广场,恰好看见了许小闲登上了文台,恰好听见了许小闲高声说的那句话:
“季月儿,相公我来了!”
季月儿大囧,俏脸儿便像那荷塘里的荷花一样艳红。
她顿时垂下了头,但那张娇艳的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欢喜——他终于还是喜欢上了自己!
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他冲破了被疾病困扰的魔障,他要以全新的态势来面对将来的生活!
他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喊出了这句话,这意味着他再一次站了起来,并将勇敢的去面对未来!
许郎……季月儿抬起了头,那星眸充满着万种柔情的看着许小闲,许郎,我给不了你生命的长度,但我希望能够拓展你生命的宽度。
许小闲在懵逼了片刻之后终于看见了季月儿,他在文台上雀跃,他向季月儿挥了挥手,“娘子,等相公我做首诗词就来陪你!”
他转头看向了张桓公,“老哥,今儿的题是什么?”
张桓公瞪了许小闲一眼,你小子终于想起还有正事要办了?
“题为夏荷。”
这么简单?
“老哥,借你纸笔一用!”
“有了?”张桓公豁然一惊,张长举张老夫子和魏长清魏老夫子一听也是一怔,这许小闲……张老夫子当然认识,这小子一心苦读圣贤,可是竹林书院出了名的存在。
只是而今看来得了那病之后性子变化极大,似乎有些陌生,再说此前也没见他做出过什么惊人的诗词呀。
魏老夫子眉间一蹙,北秀三杰一个都还没上来交答卷,显然是在酝酿更好的诗词,这许小闲一来便有了……那肯定不怎样!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词这个玩意儿……简单!”
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惊了三个老夫子一跳!
再来个诗词这个玩意儿简单……繁之啊,你是不是对诗词有什么误解?
“不再好生酝酿一番?”张桓公心里有些不踏实。
“没空,我媳妇还等着呢。”
许小闲坐在了张桓公的桌前,提笔,就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