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宗时计此刻开了口,很是认真的说道:“陛下捣鼓的新事物层出不穷,但哪怕是敕勒川自治区的暮阳盐场,也不过驻军三千。而这一次却是足足十万!所以我认为,这一次泗阳县那东西肯定具有极大的战略意义。”
“云兄说北宵六州将充满商机,我深以为然。你们想想,泗阳县那破地方真的很穷啊,这十万大军入驻,人吃马嚼的需要多少供给?”
“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陛下肯定又要大肆建厂,那厂你们莫想插手,肯定是皇家产业。这厂一建就需要工人,工人赚到了银子就需要消费……诸位,那地方的商业还是一片空白,就连商业局都还没有设到禹州去,你们反正有暇,理应去看看。”
这话有理!
司马韬立刻表态,“明儿出发去泗阳县瞧瞧,你们有没有兴趣?”
而今各自家族的生意已经趋于稳定,他们心里对傅小官这一出极为好奇,一个个便约定了明儿一早出行。
酒菜上桌,一群少年们喝酒聊天极为欢乐。
“司马兄,听说你和韩氏韩烟儿的婚事陛下已经允了,你们准备何时成亲?”云西言问了一嘴。
司马韬嘿嘿一笑,“明年春,到时候你们可都要来喝一杯水酒。”
“这婚事可要在观云城办一场才行,我和宗兄可都走不掉啊!”
“哈哈哈哈,我姐的意思也是在观云城办。”
“这感情好,还回不回虞朝萦丘办一场?”
司马韬摇了摇头,“收购了韩氏织造,我家大半的生意都在武朝了,虞朝那边而今就保留了沃丰道的作坊,那边也就留了个大管家在打理……”
说着他悠悠一叹,“这才来武朝一年多的时间,有时候我都忘记了自己是虞朝的人,哎……!”
“叹个屁的气!武朝人虞朝人有啥区别?我告诉你,根据商业部的最新统计,虞朝而今在武朝落户的商人已经超过了一万!这些人里有许多是举族迁来的。虽然比不上陈氏、周氏和吕氏迁出去的人多,但这些商人却更显活力。”
“他们不看好虞朝的未来,他们信任的是咱们这位皇上!何生安那厮你们可还记得?就是当初恩科第二的那家伙,被陛下给丢在了兰陵县当了县令。前些日子他给我来了一封信,那是苦不堪言啊!”
“陛下一走,沃丰道的经济几乎就停滞。那条南北大运河挖了一段而今已废了,没有足够的银子支撑。就连他那兰陵县的物流基地,也仅仅只建成了规划中的两成,也停了,还是没有银子。”
“哎……”云西言摇了摇头,“当年恩科,那些家伙都是奔着陛下的名头去的沃丰道,没有人料到陛下会回到了武朝,他们现在很是尴尬,他们是陛下选拔的人,却不再受虞问道的重用,若不是道台宁玉春顶着,只怕虞问道会将他们全部给撸了。”
王孙无涯笑了起来,他放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弟弟王孙无忌他们,也是当年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商业部的少年,就连李财那位副部长,而今正向武朝而来!”
云西言没有吱声,这本就是他捣鼓的事。
他现在在捣鼓的是另一件事——如何将何生安这些家伙弄到武朝来。
他早已给公孙策去了一封信,公孙策也回了信,这厮理应该到了观云城才对呀,他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