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淡的光照下,巴鲁的刀疤似是被加深:“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不说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对我不好,我也对你不好!喏,书就在那里。”
果然见最里边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放置着一本本书籍,比那南市书摊还要多,而且还有几个羊皮卷、竹简,显得十分珍贵。
辛烈见猎心喜,立即快步上去翻阅起来,有航海日志,又有介绍垣宿诸星的天文书,都是些他渴望已久的知识,简直如获至宝!又看到一本“《秘戏三十六式》”,以为是论述格斗之类的兵书,他顿时更加兴奋,一翻开却愣住了,看了图文并茂的几页,耳朵已经滚烫通红,悄悄地把这本书放回去。
“怎么,不好看么?”巴鲁调侃地挤眉弄眼,见失笑的辛烈接着拿起一本“《金枪不倒功》”,他忍不住捧腹大笑:“那可是珍藏本!你还真别不信,挺有效的哦!”
“船长,你知道我不是想看这类书。”辛烈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把书放回,放眼一个个书名,除了最上面一列几本,书架上竟然全部是这类书。
巴鲁一甩马尾,乐呵呵地道:“这些书有什么不好?它们都是禁书,你在市场上绝对买不到,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搜集回来的。”他摊摊手,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连女人的身体都没见过,这真是他妈的晦气!你知道操女人的滋味有多好吗?就像,就像……反正就是爽!你该试试的。”
辛烈皱起了双眉,认真地说:“船长,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不是在妓院……”
“好好好,我知道你有志向!”再一次被拒绝,巴鲁毫不介怀,心里倒是啧啧称赞,这小子心志坚定,真不是那些夯货能够做到,他点头道:“你瞧瞧书架最下面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书。”
蹲身看到《东饶兵器图鉴》等仅仅的几本书,辛烈一方面激动不已,一方面又替它们感到委屈,居然被放到最下面,而且书身上无不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被买回来后,就从来没有人看过。
这些书他肯定都要仔细阅读,不过先看哪一本?
此时一本破旧残缺的书映入眼眶,想来因为潮湿又干燥了好多番,它的纸页皱巴巴,手抄的字迹模模糊糊,东缺一块西少一边,许是被蛀虫咬食了,更好像伸手一碰,它就会碎成一堆尘埃。
然而正是这样一本破书,却散发着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仿佛在呼唤着他,辛烈不作多想地拿起它,起身借着暗光,睁圆眼睛,才能看清楚晕开的书名:《武经七书》
“慢着,这本?这是禁书……这是禁书中的禁书!”
巴鲁敛起双目,重重按住了辛烈要翻开它的手,这小子眼光真毒,一下就抓住这本残卷!多年前在东饶偏僻的北方城镇河黎,他搜购禁书时,无意间收到了它。他对它的内容没什么兴趣,看也看不太懂;但是扔掉又觉得可惜,就一直搁在这里吃尘。
尽管如此,他很记得这本《武经七书》残卷,因为它是整个书架、整只船上最危险的一本书。禁书亦有轻重之分,那些关于女人的禁书只是由于伤风败俗不被印刷,罪不致死;而这本……砍头无疑。
“禁书里的禁书?”辛烈又看了看那个模糊书名,不但没有退缩,想要打开它的心思更大了。
巴鲁点头道:“官府不允许平民看这类书,这类!观者死。”辛烈疑问道:“为什么?”巴鲁的严肃脸庞多了一丝自嘲:“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远远比有胸有脑的女人容易对付。这本书,会让没脑子的绵羊,变成有脑子的狐狸,你说呢?”
“你如果真的只想做个普通平民,最好不要翻开它;我不清楚武者间的规则,什么武者能看、什么武者不能看……不过一句话,这是真正的禁书。”
话音很肃重,按着的手却用力地抬了起来,见辛烈毫不犹豫的样子,巴鲁嘿嘿笑了几声:“你果然好胆,看吧!”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迅速散去,整个藏物室都安静下来,只听到一颗心兴奋跳动的声音,辛烈翻开手中的《武经七书》,只见开篇第一行字写着:
“兵者,诡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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