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去除掉金钱的理由,小谢觉得陆金燕偷拿这些画藏在床底,肯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与他正在寻找的人有关。
离开陆金燕家之后,小谢下一个目标就是府门路派出所边上的社区服务站,这一回他找到服务站的领导,主要是了解三个问题,第一,付军案发当天到社区服务站解决纠纷的具体时间。第二,案发当天早晨,有没有人看到沉木严离开派出所。第三,案发当天付军除了进入服务站,还有没有出去过?
这三个问题,都很快得到了答案,头一个问题,付军案发当天前往解决纠纷的事件确定是在早晨8: 50,这个小谢之前已经去问过前台了,此刻不过是再次确认一遍而已。重要的是离开的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得上来。
不是完全不知道那种,而是有分歧,前台看到付军没多久,他就不见了,所以前台工作人员认为他在纠纷未处理完之前就离开了,根本没有等到中午谢云蒙到达的时间。而别的员工中有人看到付军临近中午时分出现在过其他地方。
第二个问题,案发当天,没有人看到沉木严离开派出所,也许是当天大家都很忙碌的关系,这也不足为奇。社区服务站与派出所在同一个区域里,派出所里的人要离开,必然经过服务站门前。
不过,根据小谢的分析,沉木严如果真的受到委托,离开派出所的时间应该是当天临近中午时分,按照服务站人员的所发,午饭前纠纷事件并没有处理完,聚在大厅里的人不少,那么多人真的没有一个看到沉木严外出吗?
而且,付军就在服务站里处理事情,沉木严离开不能亲口跟付军打声招呼吗?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沉木严一出去,派出所里面就没有人留守了,他不可能知道人在不打招呼,除非他认为付军不在服务站里面,才会留下纸条。
这就引申出第三个问题,案发当天,付军除了服务站,还有没有到其他地方去?按照小谢的想法,他认为有,但证据一时之间很难找到,只有一点模糊的佐证,就是刚才说到的,沉木严离开派出所没有打招呼,而是留下了纸条。
也许沉木严确实知道付军到哪里去了,但现在他已经被杀,也就无从对证了。
离开服务站,小谢一路分析,一路朝府门街道派出所里面走去,在留守警员那里又了解了一些情况,才匆匆离去。总体来说,结果并不能令小谢满意,他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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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的下一个目标是王海成家,沉木严死亡现场他已经看了好几遍,每一个细节都刻印在脑子里,但这次他要勘察的不是院子,而是那些废弃房屋。小谢认为那些废弃房屋一直被警方忽略了,也许从中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也说不一定,现在他们不可以忽略任何地方,即使做无用功,他也要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另一边,谢云蒙完成机场的工作之后,立刻前往顾午家别墅,因为恽夜遥先去了那里调查。对于顾午家,他们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机场后街拆迁废墟边上的小屋可以确定有一个人在里面住过,照理说,谢云蒙应该要留下监视才对,但他觉得没有监视的必要,至于为什么?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中,大家很快就会了解。
恽峄城撞车发生的时候,恽夜遥正好在顾午别墅中,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行动,但谢云蒙就看到了。
恽峄城的慌乱,谢云蒙大致可以猜到是因为什么,他出去办事,也不会影响到案子的进展,所以不用跟踪。但是那个门卫,第一眼看到,谢云蒙就觉得非常可疑,尤其是他穿的工作服,与其他工作人员不一样,却没有一个人指出,真的很怪异。
于是谢云蒙暂时放弃与恽夜遥汇合的计划,发了条短信之后,就匆匆跟上了离开的门卫。
跟踪的同时,刑警先生还发现另一个不合理之处,就是马路边沿违停的车辆,都没有贴上罚单,难道这一片的交警请假了吗?不对啊,就算请假,也会有人顶替吧!
把交警的事情暂时压下去,谢云蒙专注于眼前的人文为开的是一辆小电动车,很旧,差不多该换了,发动起来,内部机件的摩擦声很响,一路上,谢云蒙总担心他那辆车子会抛锚。
幸亏跟踪了,这个叫吴东的人一点也没有出乎意料,他进入了恽夜遥之前从刘医生口中打听到的那家小型专科医院,挂号取药之后,回到医院附近一间小小的出租屋内部。
谢云蒙记下他的地址,然后转回到医院里,以警察身份,调取了吴东的资料,他配的药都是精神类药物,含有安眠药,而且并是很长,近几年才逐渐恢复正常生活。
得到这些资料之后,谢云蒙回转别墅区,时间还不算晚,有警员在别墅区门口询问,谢云蒙进入的时候,瞥了一眼,警员完全没有发现他。
恽夜遥已经在顾午家等烦了,见到谢云蒙时,他正站在隔断屏风前面,马上问:“调查得怎么样了?”
“都有发现,等一下再详细说,你先说说你这边的进展。”刑警先生一边上楼,一边回答。
恽夜遥抱怨说:“本来该是晚上的行动,拖延了这么久,真麻烦。小蒙,我这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哦!”
被他这样一说,谢云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几步走到恽夜遥身后问:“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栋别墅底下被人打通了,就在屏风下面,我想小左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可他什么也没说,好奇怪。”
“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在说奇怪的事情。”谢云蒙接了一句。
恽夜遥立刻疑惑的看向他,刑警先生没有解释,而是示意小遥继续说下去。
“这种屏风不是折叠式的,上面油画的部分和底座之间有突出的边缘,而且油画部分还能翻起来,你看,小蒙,就是这样。”说着,恽夜遥用力推动屏风的上半部分,果然整张油画倾斜过来,与底座从隔断处分开了。
因为东西沉重,谢云蒙搭了一把手,让屏风恢复原状,然后继续听恽夜遥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