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晦冥剑的领班见场面僵住了,即刻起身过来,对苏儿抱拳一礼,道:“公子,我这兄弟不懂礼数,勿怪。我兄弟并无恶意,都是自京师来的,想高攀公子,相识一下。”
苏儿头一侧,定定看着这领班,道:“高攀?你以为想高攀就能攀得上么?除了今晚日观峰上约好的人,其余闲杂人等,均不配本公子看上一眼。”
不料苏儿的口气越大,那领班越是谦卑,依旧陪着笑脸道:“公子爷不要多心,我们兄弟并无他意,你我都是来自京师,异地他乡只是想彼此多个照应不是。”
苏儿一脸不屑,冷冷说道:“照应?不是把本公子照应到你等的大牢里去吧?哼!多谢好心了。”说着,苏儿仰首看看头顶天花板,道:“公子爷自有人照应,躲开!不要坏了本公子的雅兴。”
周围众人见这青年公子竟如此大口气,如呵斥下人一般将两个东厂的头领肆意数落,都是既感痛快,又为之担心。
那使晦冥剑的领班不愠不火,依旧陪笑道:“公子莫见怪,请恕我等眼拙,敢问公子是哪个府上?”
苏儿侧首反问道:“怎么?要探听仔细了,去公子爷的府上为恶么?你回去问问那个半死不活的成敬,他敢也不敢?”
苏儿此言一出,两个领班不禁都是猛一愣怔,不由得面面相觑。无论是在京师还是在外面省府州县,还没有人这般大胆,直呼东厂督主名字不说,还大有不齿之意。周围众人更是骇然大惊,无不暗暗为这青年公子捏了一把汗。
两人正惊愕之间,苏儿又道:“本想在这泰安第一家酒楼上好好品品鲁菜滋味,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晦气,公子爷一点儿兴致没有了。啊,我那朋友或许已到了日观峰上了。”
苏儿侧首喊道:“伙计!公子爷被扰了心情,酒菜不必上了,留着给伙计们吃吧,这就走了。”说着起身就走。
两个领班不料她说走就走,未及闪开,苏儿一碰那老四,道:“给公子爷躲开去路。”随手丢在桌上两锭银子,道:“伙计,把饭钱收了,莫让盗贼给抢了。”
苏儿就要走到楼梯口上,那使晦冥剑的领班,倏忽间闪身拦在苏儿身前,问道:“公子要去会朋友?会的是何方朋友,姓甚名谁?”
苏儿双眼一翻,怒道:“想造反么?不要命了?好,很想知道么?就是说与你,你也不知道。公子爷要去会的朋友,是乾坤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