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贫道倒是忘记了!说起这炼铜之事,我倒是有一个在王屋山采铜的友人,近日却回来了,他住在离此地不远!不如我也把他喊过来,大家认识一下吧!”九霄道长突然道。
“好啊!道长赶紧去,要是晚了他怕是已经开饭了!”
“好!贫道马上就去!”他赶紧起身,往门口奔去!
这里是吊脚楼。满屋的竹制品,布置得很是别致!武炎之一看,看来古代早就认识到竹子的好处,司农寺还有专门的司竹监管理竹林呢!采竹以编制竹笼、竹帘、竹筐等!
就是那竹笋,殿中省和司宾寺的需要两也很大!也是朝廷很大的一笔收入!
正想着,门被推开,文济和一位四十来岁的矮个胖子走了进来!
“徐兄,这位就是东莱郡公,冬官郎中兼铜铁使武郎!快快行礼!”
“小人参见郡公!”他很是谦卑,一揖到地!
“不要客气!快请坐!”武炎之悠悠道。
“九霄道长呢?”文济道。
“他去叫另外一个朋友去了!多一人喝酒,不是更好吗?”武炎之答道。
“当然人越多越好!”文济笑道。
二人坐下,武炎之问道:“听闻蜀道难行,难于登天!徐兄此次走的哪一条道?”
“小人走的金牛道----傥骆道----长安一线!这季节还好,要是冬季,大雪封山,傥骆道就不好走了!道路是很难,不过小人每一年就要走一回,倒是也不觉得!”
“哦?听说徐兄是做酒生意的?生意如何?”
“是的!小人主要是运送剑南烧春来两京贩卖,也兼做丝绸生意!这些年做丝绸生意的人比较多,生意倒是越来越难做了!”他感叹道。
这时文济插话道:“他这剑南烧春,很有特色,比一般的就要稍烈!香味醇厚悠长!在长安,要七贯钱一斗,在洛阳,要八贯钱一斗呢!”
武炎之一听,看来这剑南烧春,与后世的mt或是wly之类的名酒差不多的地位!
虽然如此天价,其实,长安和洛阳两京,有钱人众多,七八贯钱一斗的酒,兴许人家还嫌便宜了呢!李白有诗为证:“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说明有钱人都是喝高档酒的!此诗作于天宝年间,当时米价和粮食价格都很便宜!米价不过十文钱一斗呢!并非粮食贵而酒贵的原因!
“那待会儿就尝一尝徐兄的美酒!”武炎之笑道。
“我倒是尝过不少的酒,就是宫的佳酿,也偶尔吃过!但是,像剑南烧春这样好的酒,的确少见!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多了!”文济却把这酒吹上天呢!
那徐老板也颇为得意道:“天下第一倒是不敢当!不过,比我这酒更香、更辣的酒,我倒是没有见到过!”
武炎之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心里道:“你这酒再好,也是米酒,没有经过蒸馏的,度数还能高到哪里去?十五度?二十度?
香气?米酒难道还能有高粱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