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浩道：“我不敢确定，因为那天我看他抽烟时的表情不太对，不是那种平常人抽烟的样子，而是抽的很急，仿佛不过瘾似的感觉。再联想到那天跟咱们比赛时，他那表现，简直都神了，我怀疑他是靠药劲刺激的超常发挥，未必是染毒，也有可能是兴奋剂。”

何尚奇怪道：“联赛里虽然不怎么做尿检，但是足协杯决赛怎么着也会抽查吧？他不怕被发现？我记得你那天就去做尿检了吧？”

雷浩点头道：“是啊，我去了，还有巴度多吉，我们俩人，对面好像是曹斌定和白佳俊，没有他。”

张耀阳一边回忆着刘飞云过去的表现，一边缓慢的说道：“这个似乎南美比较多，像什么伊吉塔、卡尼吉亚甚至马拉多纳都有这个瘾。不过，我好像没见过刘飞云抽烟，咱们球队一直都是禁烟禁酒的，难道真是在离开球队之后染上的？”

张耀阳给助理教练金娜打了个电话，像她咨询运动员服药的事，金娜表示运动员服药后或许会有短暂的兴奋感，但只是开始接触那些东西的阶段，等时间长了，他上瘾以后，随着药量加大，他的致幻程度会逐渐提高，表现只能是越来越差，不可能有超常发挥这种事。

如果说那天刘飞云的表现是因为服药所致，他应该只是刚开始服用这种药物，或者说他服用的是兴奋剂类的药品，如果他服用不多的话，很有可能连尿检也查不出来，因为很多人都会以“误吃瘦肉精”来做掩饰……

服用兴奋剂比起嗑药来说情况要好一些，但前提是遵医嘱，很多国家的运动员集体服药，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控制药剂。如果是自己偷偷服药，那么兴奋剂和那些东西比起来，效果也差不多，要不能乱吃，什么药都一样！

挂断电话之后，张耀阳叹气道：“这么说来，刘飞云很可能是靠着这些东西打出的那场超神级别的比赛。唉，这样下去，这孩子可就毁了啊，他还不到20岁呢！”

雷浩在旁摩拳擦掌道：“我果然没猜错，一对一单挑他怎么能是我的对手？国足对卡塔尔那场我就发现他有问题，按照足协杯那天的发挥，他也不至于丢两个球，其实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何尚则显得有些郁闷，对雷浩说道：“现在不是考虑谁强谁弱的问题，我认为教练说得对，这孩子挺可惜的，按他自己的说法，踢球就是为了赚钱，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呢？真想不到，咱们当中他是最年轻的，那一届的学生就踢出来他跟田翔两个，现在田翔退役了，他又染上这些东西！”

何尚转头对张耀阳说道：“教练，能帮帮他吗？”

张耀阳叹道：“你觉得他会和咱们说实话吗？”

何尚有些遗憾的说道：“也对，这种事，谁又会说出来呢？”

张耀阳自省道：“其实这件事想想责任在我，我总认为再有一年多的时间，刘飞云刚刚20岁，雷浩也该毕业了，可以去荷兰，然后他就可以扶正。田翔也是，因为炫技，我把他安排在替补席上，本来想让他多磨磨性子，可有了上场机会之后，他反而更想展示自己的才华，结果有了这样的悲剧。如果一开始踢上主力的是他们，或许一切都会改变吧。”

雷浩道：“这不一定，我觉得刘飞云是想争口气，他想让咱们知道，他才是最强的，可能他踢球真的是为了赚钱，但他服药这种事，一定是为了赢我们。”

张耀阳叹道：“还是太小了，争强好胜的心太强，父母又不能在身边事事关心，应该是因为这样走了歪路吧。”

雷浩道：“其实可以让他走回正路，只要在下一场比赛里战胜他们，应该能让他明白，这种歪门邪道并不能帮他打赢我们。不过，也有可能，输了之后，他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