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后座的许木深,“你不配爱他,那合欢散,你以为就是单纯的媚药么?里面还有比起罂粟更可怕的东西,木深他这一生都被你毁了”最后一句,苏如说得沉痛无比。
宫泽雨被苏如漫推下了车,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宫泽落说什么,什么叫合欢散里有比罂粟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一瞬间,有什么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现在终于知道宫泽家为什么会有两种秘药,一种是合欢散,那么另外一种,是解药,怪不得,怪不得皇室那么多人折在宫泽家手上。
怪不得皇室对宫泽家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服用了合欢散,必须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不按宫泽家的话做,皇室的人早已经断子绝孙了。
他们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宫泽家的女子嫁入皇室,为什么?因为他们怕死,所以不遗余力地拉着骨肉至亲上了这条船,而宫泽家,也需要皇室这个傀儡政权。
为什么父亲只给了她合欢散,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解药的秘密,为什么她明知道父亲没安好心,为什么没有往深里想,为什么她要给许木深吃合欢散。
夜风中,眼角的有些东西渐渐流了下来,变得冰凉,宫泽雨的唇角惨然地勾了起来,父亲,她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的父亲算计了,这不是很可笑么。
“煵啓哥哥,到底有什么事?”小雪实在受不了这样。
煵啓扔了半截的烟,又看了看表,“你去告诉船上的人,下船,立刻行动”。
“哦”虽然不知道行动什么,但小雪还是本能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就在一切都准备得当的时候,一道光线从不远处而来,每个人都警戒起来,车灯晃了三下,煵啓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煵啓,小雪,快来帮忙”
“夫人,是夫人的声音”小雪一激动,连忙往那边去。
“煵啓哥哥,是先生”
顺着小雪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许木深,煵啓看了看苏如漫,眸中有着担忧“你有没有事?”
苏如漫摇了摇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不安全”。
这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更像是商船,将许木深安置好,苏如漫已经很疲惫了,也许感觉到安全了,人便不会那么时刻紧绷着。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雪,让夫人先休息,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苏如漫看了看许木深,摇了摇头,“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很快许木深便会醒过来了,他用了合欢散,不可能没事的。
小雪还想说点什么,被煵啓止住了,拉着她走了出去。
这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苏如漫打了水,拧干了毛巾,轻柔地为许木深擦了脸,这段时间,许木深瘦的更厉害了,他过得一定不好,苏如漫看着都觉得心疼。
“木深,对不起”抚着他那滚烫的脸颊,苏如漫觉得,很惭愧,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若是他们不曾相遇,若是他们没有相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为了保护她去接近暗寻,不会去欺骗了宫泽雨,不会招致了今天的祸患,说到底,她害的,不止许木深一个,还有御修泽,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心头好像缺失了一块,不完整。
“漫漫”
“木深”苏如漫连忙抓住许木深的手,“还难不难受?”她不知道合欢散里的毒品什么时候会在许木深身体里爆发,她只知道有这个东西,还是凌少寒告诉她的,可是怎样去解决这个问题,她一无所知。
许木深摇了摇头,“漫漫,把我打晕了,或者给我镇定剂”每当许木深清醒的时候,都会眼看着自己的理智被一点一点抽离自己的身体,身体里的那种燥热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不,木深,不要”刚才打晕他是不得已,但现在,她怎么下得去手。
“漫漫,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想在你面前变成一个疯子,也不想伤害你,你明白吗?”那会儿宫泽雨对着他的时候,即使体内燥热,但他对那个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可是现在,对着的是苏如漫,他真的无法确定他还能保存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