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漫,对不起,两年前我”
苏如漫睁开了眼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御修泽却没有下文。
“两年前你说,御修泽已经死了”她哽咽着,看着眼前男人眼中聚集的痛苦,她更痛。
“我以为我们爱得那么深,经历的那么多,你至少是懂我的,可是我错了,你一点都没变,你从来都是先入为主,你觉得我跟许木深在一起,背叛了你,你却不听我解释,在我见到你欣喜若狂的时候,你用你的冷漠,言语,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你又算计我来这里,要杀要剐,我认了,是我对不起你”
苏如漫再次闭上了眼睛,如果他们之间,注定这样就是结局的话,那么死在他手上,她觉得死得其所。
身体一阵失重感,御修泽将她抱了起来,苏如漫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御修泽布满痛楚的双眼,心如刀绞,御修泽将她安置在床上坐下,也挨着她坐了下来,将她揽入怀里。
“阿漫,对不起,是我错了”,那温柔的嗓音,那痛楚的语言,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刀刃,割得苏如漫体无完肤。
心里的城墙好像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是我不好”。
他们分开得太久了,可是彼此身上的味道,一切,却从不曾陌生过,他们都像是要把对方嵌入骨血里,紧紧地抱着,久久不能分开。
“阿泽,我把我们的女儿生下来了,她很可爱,也很乖,我给她起了个名字‘梦梦’,这是小名,我想着大名还是要你来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两人稍稍地分开了一些,望进那双深海一般的眸子里,苏如漫心头酸涩,又哭了,今晚她流的泪似乎特别多,像是要把欠下的都补回来,自从墓地过后,她已经没怎么哭过了,她爱的,等的人都活着,她还哭什么。
“怎么又哭了,成心让我心疼,是不是?”御修泽扯了一边的纸巾,轻柔地给苏如漫擦拭着。
苏如漫摇了摇头“阿泽,你这次回来,是想好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感情了么?”因为刚才流过泪的眼睛愈加清明透亮,她看着他,眼中有着期盼,愧疚,还有恐惧,痛苦,每一分神情都让御修泽清晰地捕捉到。
两年前,苏如漫并未曾对御修泽生气,她想,他心中是该有气的,给他些时间,他们好好地谈谈,她本以为他会很快再来找自己,至少要一个解释,可谁曾向,这一等就是两年。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下定决心去找他,可一波波的人,就连暗寻也找不到他,她曾经想过,他对自己太过无情,可自己对他何尝不是,他要的,是唯一的,一生一世一代人,可自己做不到。
今生今世,她无法将御修泽和许木深做一个比较,但无论是谁,她都割舍不了的,她一直等,一直等,到了今天。
这两年,许木深也从未在她耳边提起御修泽,他何尝不是过不了心底的那关,但他包容了,他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好,自己此生定是不能辜负他的。
自己也从不曾在他面前提及御修泽,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自己尽力的做好他的女人,让他开心,快乐,但他们心底都在等着一个人。
苏如漫不奢望御修泽与许木深一样,他若留下,自己会力所能及地爱他,若他要走,自己也不会强求,只要他开心就好。
身子一下子轻飘飘的,御修泽已经放开她站了起来,眼见他越走越远,明明他只是在窗子边站着,明明只有那么短的距离,苏如漫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几个沧海。
“你是下定决心,非他不可了?”
苏如漫听不清楚他语气中的种种情绪,她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那我呢?”御修泽依旧没有转身,他问得有点讽刺。
苏如漫起身往他那边走了过去,纤细的胳膊被衣服包裹着,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阿泽,两年前,你问我‘御修泽是我的什么?我爱他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的爱人,我很爱很爱你”
御修泽猛然转过身来,苏如漫猝不及防,眼神被锁住,他说,“阿漫,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么,你想要两个男人,你真的懂什么是爱么?
苏如漫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灼烧,犹如千刀万剐般疼痛,明明知道御修泽说的是气话,可还是痛,痛不欲生,他的话确实伤到她了,或者说她从不敢想,许木深从忍心说的话,直达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