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他喊了声进,接着年近四十的秘书走了进来。
秘书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上前来,把手机递上来说道:“老板,有个叫萧凡的人打来电话,说有重要材料举报。”
“什么事啊?”中年男人头也没抬的问道,可在下一秒,他猛地仰面,忽然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他叫……他叫什么?”
秘书被吓了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板这样失态,简直不像是从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老板。
他定了定神,重复道:“他叫……他叫萧凡。”
中年男人愣住了,整个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悲伤喜悦都有,数不尽的五味杂陈。
秘书眼见老板愣神,喊了几声才惊醒对方,这才说道:“老板?怎么了?”
“没事,你说他要干什么?”老板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说有重要材料,要举报。”
“好,你去把他接到……”老板迟疑了下,又说道:“你让他直接到我家,我中午回去。对了,让家里做饭招待。”
“老板,这……他是举报……”秘书提醒,这不是私事,是公事,没必要到家里。
老板笑了笑,说道:“我姓萧,他也姓萧,是我老家的亲戚。你不要多问,帮我安排就好。”
秘书先是一怔,接着脑海中闪过一连串想法,什么远方穷亲戚,什么私生子……
但是他很快就压制住了想法,然后恭恭敬敬的点头,出去回电话了。
等到他一走,老板向后瘫软在椅子上。
太好了,原来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
中午时分,萧凡开了那辆宾利添越,直奔省委五号大院。
门口武警站岗,都端了钢枪。
萧凡没有五号院的通行证,进门不仅要登记,还有有许可才行。
不过他过去以后,只是报了名字,人家就打开了门,然后给他指了一号别墅的位置。
他进门开了没多久,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一号别墅门口。
别墅只有两层,装修的也不是特别豪华气派,但是却颇具威严。
萧凡定了定神,下车到后备箱抱了一大缸酒,他不是逮什么贵买什么,而是买了自己父亲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塔牌的花雕。
父亲主要爱喝两种酒,白酒与黄酒。酒里面最喜欢五粮液,黄酒里面最喜欢塔牌。
他尝尝调侃自己,在北方的时候喜欢喝白酒,到了南方跟着本地的习俗改变,也喜欢喝黄酒了。
而萧凡今天,则如同酒厂的老板上门拜年一样,只送酒。
敲门之后,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开门。从她穿着跟围着的围巾来看,不是这家的女主人,而是保姆。
那保姆看到他的时候却很开心,开门直接把他让进来,嘴里还高兴的说道:“是萧凡吗?刚才听景权在电话里提起,没想到景荣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是!”萧凡心想保姆怎么什么都知道,顿时有些摸不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却听保姆继续说道:“把东西放这里就行了,快坐下。你还不认识我吧?我也是兰陵萧氏的,算是你姑姑,咱们两家也不是很远。景权这里忙,喊我过来帮忙。”
萧凡恍然,原来是请了老家的妹妹来帮忙,难怪知道萧景荣与萧景权的事情。
“姑姑好!”萧凡微微点头,算是喊了人。
“真像啊,你跟你爸爸真像。当时你爸爸离开兰陵的时候,也是你这么大。真没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只可惜你爸爸……”姑姑说着低了声音,面有悲伤之情。
不等萧凡说话,姑姑就继续说道:“我叫萧萍,你叫我萍姑姑就行。以前我跟你爸爸还有景权一起长大,关系好着呢。以后你记得常来,多陪我坐坐。”
“……”萧凡不知道如何答话,萍姑姑显然是个爱说话的女人。
“前些年听说你出事了,当时景权都伤心坏了,一直自责没去找你们。结果原来是讹传,现在好了,总算找到你了。”
“景权一会儿就回来,今天我给你们好好做一顿吃的,你喜欢喝酒吗?景权喜欢喝黄酒,塔牌的黄酒。”
“说到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啊?姑姑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