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士见窦顶是个官宦子弟,如今被严准打了,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也就将严准一并锁拿了,带走严准和严嵩一起往府衙大牢而去。
……
严衡此时已被关进了府衙大牢。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明朝的大牢,倒也觉得新鲜,在前世的他还没进过监狱呢,却没想到这一世还没到一年就先见识了大明的监狱。
让严衡比较意外的是,这监狱里没有什么喊冤声,除了黑暗的很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甚至严衡都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俄然就见一犯人把手伸进裤子里一上一下的摸索着什么。
严衡不由得一翻白眼,心想这些成年男丁被一直关在这里干些这样的事貌似也很正常,但他还是转过了身,望着黑不溜秋的天花板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来。
直指老爷应该是指的巡按御史,在大明巡按御史素来被称作“直指”,但他不明白的是巡按御史李俊为何会突然着人抓捕自己,他不是自己恩师的同年吗,不是来帮助自己恩师的吗?
严衡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犯了午困开始睡着时却在迷迷糊糊间听见了铁链拖动的声音,睁眼一看,却见自己老爹严准和自己老弟小严嵩也被关了进来。
“得嘞,合着这李巡按是怕自己一个人坐牢太孤单,把自己一家老小都一股脑关了起来,早知道一家人要坐班房,我就先把客栈的租金退了。”
严衡摸了摸依旧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脸看了那个牢房边打过自己巴掌的武官,心想着自己若是以后有机会出去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严衡问了一句,而严准则是一言不发,小严嵩则嗫嚅道:“小严嵩也不知道,不过爹爹好像是因为打了那个窦顶。”
“打了窦顶?”严衡有些惊愕地看向了严准,严准点了点头,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就揪住了严衡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做了什么事居然得罪了直指老爷,你知不知道直指老爷在本省是多大的官,别说你是案首,你就是当官的也得被他扒掉一层皮!”
“住手,住手,我哪里知道我怎么得罪了他,我还没长大,自然不可能让他戴了绿帽,我也还没见过他,自然不会让他嫉妒上我的颜值,我也还没整过他,自然也没可能让他记恨我,而且他还是恩师熊绣的同年,不可能害我,如今却突然抓了我,我也很疑惑啊,我也很费解啊!”
严衡揉着耳朵一个劲地说着。
“那现在该怎么办,为父我这是第二次进来了,今年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怎么有接二连三的牢狱之灾!”
严准捶胸顿足起来,严衡和小严嵩则呆呆地看着自己老爹的表演。
严准见此也停下来,看向严衡和小严嵩,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严衡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就怎么进了大牢,有时候再遇到搞不清楚缘由的突发事件时只能冷静,等待时间去发现解决的办法,现在的他也只能静静地等待,干脆把小严嵩拉了过来:“哥哥问你,三个人三天用三桶水九个人九天用几桶水?”
小严嵩摸了摸小脑袋,转动起了小眼珠子。
一旁的严准也不自觉地把严衡的提问听了进去开始思索起来,那隔壁牢房的犯人也停止了手的动作,思索了起来。
“我知道啦!”小严嵩忙说了一句,而这时候,牢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人走了过来:“你们谁是严衡?”
“我”,严衡刚要回一句,严准就拦住了他:“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