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西正在拉稀,万一那位天外来客从他头顶飘过,趁他还没有提起裤头的时候拔出自卫手枪瞄准,扣动扳机······我都不敢想下去了,端着步枪朝那边冲去,山东跟在我身后,小雷则隐蔽起来,为我们提供掩护。
那一声枪响之后就没有再听到枪声,这让我们的心一直往下沉。还好,再近一些的时候,我们
听到了打斗声,绕过一个墙角,终于看到了那边的情形,差点笑喷了:小广西正光着屁股跟一名飞行员拳来脚往的恶斗不休,那名飞行员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战场格杀术非常精湛,招招都是往要害招呼,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摊个残废,小广西吃了亏,都成猪头了,但是这小子一大特点就是非常好斗,被打得越惨,他就越疯,那名飞行员仓促之间想要击倒他,不容易。我把步枪扔给山东,拔出战术刀上前要帮忙,小广西却很不争气的一脚打滑,被敌人踹了个四脚朝天,那家伙也够凶的,不让小广西有翻身的机会,扑过去骑上小广西身上,两条腿像蟒蛇一样盘在小广西腰部发力猛绞,一般人被这样绞住都会上半身麻木甚至内出血,很难再挣脱,他还抡起拳头照小广西面部猛殴,妈的,欺人太甚,打狗也得看看主人吧,打他不就等于打我这个老大吗?我怒吼一声,冲上两步,那位仁兄好像现在才发现我们的逼近,扭过头来,狠狠的瞪着我们,哦,是一位女性飞行员,现在是晚上,看不清相貌,不过那身材着实不错,就是骑在小广西身上那个姿势太那个了一点,要不是她的拳头还带着血,你很难不产生误会。看到我们杀到,她有了一丝惊慌,没准闪过了将小广西挟为人质的念头,只不过一支硬梆梆的家伙顶在腰眼,无情的粉碎了她的梦想,那冰凉的感觉让她浑身僵直,双拳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小广西吐出一口血水,有点含糊不清的叫:“美女,现在有两支枪顶着你,你想要哪一支?”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这位美女正骑在小广西小腹······真的有两支枪顶着她呀,我汗······
我们合力将这位女飞行员制服,小广西穿回裤子,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叫:“敢在老子拉稀的时候偷袭我?我看你是活腻了!你不是很能打吗?有本事再来单挑呀!”
我说:“得了,赶紧把你的枪捡起来,我们撤吧,再不撤难保联军的搜救小队不会赶来,到时候乐子可就找大了。”
小广西捡回步枪,马上又乐了:“嘿嘿,这回好啊,老子立功了,二等功!”
山东说:“不错哦,拉稀也能拉出个二等功来,改天我也拉稀出。”
我说:“这事回去得好好宣传宣传。”
小雷冒了出来:“还要把他的英勇事迹告诉李洁。”
小广西差点哭了:“兄弟们······别啊!”
把战俘移交给偶然遇上的贝兰国防军部队后,我们四位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市中心公园。这里本
来鸟语花香,绿草如茵,如今早已彻底变了样,上千人正在这里杀得杀血横飞,纷飞的炮弹把绿化带打成了月球表面。在坑坑洼洼的草坪上,数辆欧式风格的轻型坦克正在燃烧,周围全是尸体,可见战斗之残酷。防守公园的贝兰国防军一个营现在已经被打掉了一半,幸存下来的正趴在掩体后面休息的休息,射击的射击,尸体遍地都是,都没有人去管一管,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迟早会成为其中的一员,没有必要费这劲。与他们对阵的联军士兵显示出极高的战术素养,队形松散不说,还一个个反应极快,十枚延时五秒的手雷扔过去,至少有九枚会被他们捡起来扔回来。不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扔下了至少五十具尸体,按西方国家的标准,已经称得上是伤亡惨重了。现在国防军已经击退了敌人六次进攻,整个营所剩无几,天知道还能不能挺过第七波攻势,看到我们到来,他们竟然发出一阵欢呼,大概屡屡以少胜多的数字化步兵在他们心目中已经被神化了,有我们出现就有胜利的希望吧。
我从营指挥部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公园是火车站的屏障,而火车站是战略要点,不容有失,因此公园必须死守,问题在于他们已经快要守不住了,上头迟迟无法抽调出生力军来支援他们,最让人头痛的是经验丰富的炮兵几乎死光了,炮火支援也就报销了,全靠步兵在撑,哪里还撑得过敌军第七次进攻?提起他们那差点将我们报销的炮兵我就一肚子火,决定趁着还有一点时间,给那帮临时客串的炮兵恶补一下炮兵常识。我带着小广西跑到炮兵阵地,哦,这边够呛,三辆105毫米自行火炮正在燃烧,断臂碎肉隐约可见,每一让炮上都糊上了褐色血浆,打得真够惨烈的,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险些把我们干掉的理由。
我让炮兵连连长把炮手都召集起来,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跟他们讲解什么是间接瞄准射击,什么是密位,什么是经纬线,该如何调整诸元,该如何计算坐标······讲得我口干舌燥,他们还是一脸茫茫然,唉,浪费口水了。那头,一排迫击炮炮弹怪啸着飞来,在步兵阵地上炸出团团火球,呛人的灰尘弥漫开来,令人窒息,联军又开始进攻了,没有时间了!我算是对这帮炮兵彻底的死心了,小广西却还不死心,拿出划图笔在公园地图上飞快的划了一堆的圈圈,把地图丢给连长,拉着我飞也似的跑了。
回到我们的阵地,奶奶的,厕所都被炮弹轰塌了,小雷再次没了踪影,山东正在给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接弹链,炮弹就在身后爆炸,他看都不看一眼,真够冷
静的。联军的炮击来得非常猛烈而且精准,从不断响起的惨叫声就可以判断出国防军在这暴风骤雨一般的炮火覆盖下伤亡有多惨重。我们必须很小心的隐蔽,才没有招来致命的炮弹。国防军炮兵连可能自愧技不如人,没有开炮还击。好不容易捱到炮击结束,敌军都推进到百米开外啦!敌军还是挺看中我们这个位置的,投入兵力超过一个加强排,还有两辆装甲车,机枪子弹和机炮炮弹密似流萤,成串的飞来,在我们面前炸出一片片翻腾的泥浪,热浪逼人,妈的,火力真够猛的!
山东准静的打着点射,12.7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以每秒钟三发的速度射出去,速度慢得可怜,但是极为精准,两名联军士兵躲避不及,大口径子弹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防弹衣,撕裂他们发达的胸肌,捣碎他们的内脏,前胸入后胸出,带出一蓬血雾,他们倒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就完了。我和小广西也一边变换方位一边射击,替山东吸引火力,否则他这个机枪手绝对是对方第一个要干掉的目标。但是我们奈何不了小心的龟缩在装甲车后面的敌人,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冒死开通电台呼叫炮火支援。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炮弹就飞了过来,不过是砸在我们身边,气得我破口大骂。小广西轰出一发枪榴弹,正中装甲车正面,没有造成实质性威胁,反倒替我招来和长串炮弹,这个混蛋!他叫:“老大,你这样做有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在国内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他说:“你也不想想,他们的文盲率有多吓人,你跟他们谈什么经啊纬啊,他们听得懂才是奇迹!还是我来吧!”抢过通讯器,用生硬的贝因都语大叫:“亲们,十六号圈子,给我往死里轰!!!”
奇迹出现了:一分钟后,六发炮弹从我们头顶飞过,不大准确的落在联军身边,炸起一丛艳丽的火球,两名联军士兵倒地哀号。难道那帮他伙吃了什么奇花异草,瞬间功力大增了?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小广西一副小人得志的鸟样,怪叫:“干得不错!还是这个圈子,继续轰!”
又是一排炮弹落下,一件破碎的防弹衣被爆炸的气浪托上二十几米高,联军在硝烟和火光中鬼哭狼嚎······我郁闷的瞅了一眼那个不断报出圈子号数的家伙一眼,翻了个白眼。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