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帮家伙是不是打晕了头,天知道他们是不是吃错了药,天知道他们是不是羊癫疯发作了,反正三枚“陶”式反坦克导弹就这样从悍马车队中飞出,呜哩哇啦的尖叫着砸向自己人的坦克和装甲车,而且准得出奇!费克思目瞪口呆,装甲兵们同样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哪跟哪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敌我识别码,没看着双头鹰和约翰牛在前线你炸我坦克我干你飞机,误伤游戏玩得正热闹吗?“陶”式反坦克导弹一头扎进车体,装甲车自然是一打就爆,m1a1耐打一点,硬扛了一发,没起火,没爆,只是里面的人死清光了,爆没爆都没有区别啦。接着又是三枚,那辆受了重伤的m1a1终于扛不住了,车体被彻底洞穿,火红的金属射流打穿了弹仓,几十发炮弹被打爆,化作一团暴戾无比的火球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起,整个炮塔被完完整整的撕了下来飞上十几米高再翻滚着落下,砸扁了一辆装甲车。
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主动权就这样被搞黄了,费克思少校差点气炸了血管,在指挥车里咆哮:“是哪个混蛋在指挥那支车队?我要毙了他!”
大概是觉得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干脆就错到底,破罐子破摔,第三批导弹从最后三辆悍马身上激射而出,热情洋溢的扑向已经反应过来,把炮口对准了自己的那辆被韩雅洁打瘫了的m1a1,在驾驶员绝望的惨叫中,这辆硕果仅存的m1a1被三枚导弹同时命中,几乎是八卸八块,躲在后面寻找掩护的伞兵在火光一闪之间没了踪影,爆炸过后,只剩下几个火球还在原地翻滚。更多的反坦克火箭弹铺天盖地的砸向剩余的装甲车,条条火雨抽落,装甲车避无可避,一辆接一辆的爆炸起火,剧烈地燃烧起来,侥幸没有被炸成的装甲兵带着一身大火从车里滚出来,惨叫着,滚着,跑着,双手胡乱的在着火了的衣服上撕扯着,用尽一切办法扑灭身上的大火,可是纷纷落下的火箭弹没
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飞溅的弹片趁火打劫的将这些垂死挣扎的装甲兵无差别地割倒。就连指挥车也挨了一枚,要不是费克思跳车跳得快,没准他的妻子就能享受一笔丰厚的抚恤金了。直到现在,费克思才看清楚,高速杀来的那支车队的成员很杂,大部分是黑人,三分之一左右是黄种人,还有少量的白人,妈的,外围的伞兵团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这么大一股武装人员冲进基地来了!
“亲,再来一发!”
我们可一点都不顾及费克思少校的感受,驾驶着悍马吉普朝停机坪猛冲过去。看到一架武装直升机正手忙脚乱的拔地而起,小广西一发枪榴弹轰了过去,山东抄着50式重机枪一通狂扫,那架倒霉的直升机连发射一枚火箭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浓烟滚滚,接踵而至的单兵肩射导弹彻底将浓烟点成了火球。其他吉普车跟我们一样疯狂,顶着密集的弹雨横冲直撞,用机枪扫,用车轮辗,大开杀戒,即便是被对方发射过来的火箭弹甚至导弹打个粉碎也毫不畏惧。这些装备是我们冲进城时缴获的,当时我们跟一支悍马车队撞了个正着,那帮傻蛋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友军————事实上也不能怪他们,除了友军,还有谁敢这么不要命,直接冲向他们车队呀?结果可想而知,五分钟不到,整个车队所有吉普车都是我们的了。吉普车上的大杀器真他妈的多,50机枪,反坦克导弹,甚至榴弹发射器,什么都有,估计那帮大兵要恨自己的装备为什么这么精良了,因为这些东西全部用到了他们身上,打得他们连滚带爬。
形势再度逆转,基地指挥官暴跳如雷,放声狂吼:“告诉凯恩中校,让他的团给我滚进基地来,五分钟之内我再看不到他的先头部队,我发誓,一定要送他上军事法庭!”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是基地指挥官,欢喜的是风暴突击队,绝处逢生,所有幸存下来的士兵发出一阵欢呼。韩雅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好,突击队总算及时赶到了。两名剽悍的士兵放倒一片敌人冲了过来,向她报告:“中校,我们奉命带你离开这里!”
韩雅洁借着火光,认出了少林小兵,另一个一身黑衣,神情冷酷,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摇了摇头,说:“我不能离开。”指向后山:“敌人的激光站在那里,我们必须马上发起攻击将它摧毁,好让我们的导弹部队发射导弹摧毁这个基地,否则将功亏一篑!”
黑衣少校说:“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必须马上撤离,这里太危险了!”
韩雅洁发怒了:“对你们来说这里就不危险了吗?你们有我熟悉这里吗?你们知
道该从哪里进攻敌人的激光站吗?少废话,马上去战斗!”
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无奈。别人也许不知道,少林小兵可是很清楚韩雅洁有多固执,看样子想要把她带走,只能将她打晕了。可是,想要打晕她,有那么容易么?
没有时间供他们多想了,基地外围一团团火光冉冉升起,那是曙光突击队留在外面阻击敌人的后卫部队跟驰援过来的伞兵团交火了。二人再次对视一眼,像两道闪电一样冲向曳光弹密布的跑道,目标正是那些准备强行起飞的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