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张总?何许人也!
任甄愣了愣,把询问的目光转向大眼。大眼爽快的点点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这时候,找上门来,用屁股想都知道所为何事。
跟着这两个男人,绕过大厅,走向最后面的一个小包房。进了包间后一看,里面有五个男人,一个坐着,四个站着。其中坐着的那个胖男人,冲任甄和大眼道:“坐吧,二位。”
胖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底纹的花衬衫,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即使面带笑意,却还是让人感觉到那股掩盖不住的戾性。
坐下后,任甄道:“不知张总有何指教?”
明知道张总可能是化名,他还是叫得颇为顺口。
胖男人再次笑了笑,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任甄,任甄没接,他又递给了大眼。大眼接过来,眯着眼看了看:“费尔南德斯的,不错,正好我也好这口。”
其实这种来自古巴的手工雪茄,只限量生产过四千根,大眼别说抽了,在此之前连摸都没摸过。这货却表现出一副吸惯了的样子,继续道:“其实我在南田也有一家赌场,说来咱们还是同道中人。
“哦?”
张总呵呵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可以沟通。不瞒二位说,这家赌场只是我的其中一家,像我们这种开赌场为生的人,想必您也知道,少不了要打点些阿猫阿狗的,又不得不还得盯着,以防有人在赌场里动手脚。说白了,这一行不好做。”
说完后,把目光转向任甄,观察任甄的反应。
阿猫阿狗指的是哪些人,不得而知。可不难听出,张总明明白白在指任甄动了手脚。这等无中生有的事,让任甄颇为不悦。他头偏向大眼,道:“没想到你们开赌场的人这么劳心劳力。那还不如趁早关门算了,像我一样打打工才最省心。”
言语中,含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为什么这个张总会找任甄,还是在赢了一千二百万之后,想必除了钱,没有其他。任甄和大眼对此,心知肚明。
大眼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总的面色没有发生变化,徐徐吐了口烟圈,望着任甄道:“不知您是在哪里打工呢?想必生意一定很好吧。不然风哥不会这么大手笔。”
把任甄叫成风哥,想必已经刚刚对任甄的情况已经是打听过的。
任甄平静的道:“一个打工的而已,和张总是没法比。”
张总道:“风哥真是说笑了,来我这里。而且能进小包的人。没有个千万的身家是迈不动脚的。别看这里玩的人很多人表面上很平常,其实他们一个个家底厚着呢。就连刚才那个跟着你押围的老大爷也是一个土财主,看不出来吧?”
老大爷是个土财主,任甄可真没有想到。不过,要没有点闲钱,谁能上这来?任甄知道张总这是在试探他的身份,索性一装到底,故意道:“琼台虽然地方不大。可是有钱人不少。他们这些人动辄出手阔气,和我们这些刚上小康的人来说是没法比的。”
说得一本正经。连大眼都忍不住暗笑。
也不想想,刚才是谁说一万块钱是小钱来着?
说到这里,张总也看出来了,这个自称风哥的人是在扮猪吃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面色沉了沉,继续道:“我们这的规矩,不知道二位从南田过来的客人知不知道。如果是包间的我们管不着,只收我们的水钱。但是外场呢,因为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所以不得不过问一下,刚刚赢的这一千二百万是该怎么分阿?”
大眼道:“按我们那,二八开。他八,你二,算是留点余地。”
张总道:“我们这也是二八开,不过是我八,你二。”
一千二百万,直接变成两百四十万,有够黑!
大眼沉不住气,“蹭”的一下站起来,骂道:“你tm的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不说钱全部归你?老子还输了呢,怎么不见你们还八成给我?”
任甄却不动声色,保持沉默。
换成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早就怒了,比如旁边这位。可这个自称风哥的年轻人却是一脸的平静,仿佛事不关已,张总对此略有些诧异。他微微笑了笑,继续道:“年轻人,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
大眼冷哼了一下,重新坐好。
张总道:“按规矩是二八开没错,可那是对一些专门来砸场的人。我看二位不像,又是东哥介绍过来的。这样吧,我网开一面,四六开,你六,我四,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明明是在抢钱,却表现得像是在送钱,这次轮到任甄笑了。
虽然不懂什么赌场的规矩,可是此人能在琼台光明正大的开赌场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况且是在别人的地盘,看来是想不答应都不行了。任甄拍了拍大腿道:“成!就这么定吧。那我们这就回去了吧,包间里还有一个小兄弟,一会把他叫出来,我们走人。”
大眼道:“四六开,也太强人所难了吧。那我输的钱怎么办?”他觉得这个张总明摆着是在欺负他一个外乡人。他在南田开赌场这么久,也没听说过四六开,更没听说过二八开,是你二我八的。
任甄瞥了瞥大眼道:“算了,那么点小钱,我来补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
“行了,就这么定了,把余小渔叫出来走人。”任甄接着转向张总道:“不过不知道我们这么早走,其他人有没有意见?”
刚刚赢了这么多,其他人正想翻本呢,提前走,的确是不符合规矩。
张总却道:“没事,我找个人顶上。那几位,我就不送了,有时间再来玩。”
像送走瘟神一样,赶紧送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