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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不是别的，而是叫她就今日发生的事，做一个经验总结。

她从小最讨厌的就是总结。

“不兴写战后感的......”顾盼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这一次，你百分百的决策正确，不需要我的提示也能够做出决定的话，就不用写。”

燕梓桑看了她一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顾盼却只能认命的研磨写字。

“我有一点不懂。”提笔写了没几个字，顾盼便开口问道。

“嗯。”燕梓桑坐在灯下，看着书。“今天那些个，已经没了半点反抗的能力，你不放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顾盼好奇道，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血腥暴力，虽然是由她下的令——姑且算是她下

了令，可心中，还是有一二难以接受。

或许说，相当难以接受。

“留着他们，你来养吗？”燕梓桑揭过一页，并未抬头。

顾盼撇撇嘴，城里的确没多余的粮食，即便有，又有几个愿意拿出来给杀了自己至亲的仇人食用。

“那也不至于就这么把人杀了吧，总还有别的方法，便是叫他们做苦力还债，也是好的。”

“对于这些野草杂虫，只得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才能免除后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顾盼下意识感叹了这么一句，忽见燕梓桑抬头望着她，讪讪一笑：“随便说说，你别太在意。”

“你说得没错，只有拔草除根，才能保证来年不会得到春雨的润泽。”燕梓桑说罢，便陷入了沉思。

顾盼忽就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你想干嘛？”顾盼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开口。

燕梓桑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听见。

不好，要出大事。

顾盼想来想去，也只能找曲清河帮忙了。

可她的脚步还没踏出帐篷，燕梓桑的声音就由身后响起：“你要去哪？”

恍若地狱索魂的修罗。

“出、出去走走。”顾盼道。

“写完了？”燕梓桑问。